作为东州的掌舵者,汪建明将东州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需要外来投资,但是他不会为了吸引外来投资就牺牲东州的利益,他和这些人之间不可避免的存在博弈,当对方感到利益蒙受损失或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会采用一定的手段向他提出警告。
投资者和政府之间,投资者之间,这样的博弈从未停息过。
汪建明又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出去之后,因为角度控制得不好,没蹦跶几下就沉入了湖水中。
汪建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听到水声,有人学着他扔了一颗石子,不过那颗石子明显要比他扔得远得多,蹦蹦跳跳一直贴着水面冲入了远方的黑暗。
“只要力量足够大就能扔得足够远。”许纯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汪建明看了一眼这小子:“在领导面前逞能这是体制中的大忌。”他自己说完忍不住笑了。
许纯良道:“这么晚了,您还在这儿偷闲呢?再偷就不是半日了。”
汪建明道:“你是不懂,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太难了。”
许纯良道:“看来我打扰您了。”
汪建明道:“没有,我正打算回去呢。”
是秦正阳让许纯良过来看看汪建明,毕竟这么大领导一个人在湖边让他们做下属的不放心,秦正阳自己不敢来,还是觉得许纯良适合一些。
许纯良陪着汪建明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汪建明道:“小许,你对东州文旅发展有什么建议?”
许纯良道:“我能有什么建议啊,我就是觉得咱们东州文旅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是被针对了,咱们文旅局成立的时间不长,可发生的事情真不少,出事了肯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可这并不代表担责的人就一定有错。”
汪建明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他也很无奈,但是体制中责任到人这是恒久不变的规则,就拿这次嘉年广场的风波来说,他也知道李玉山很冤,但是身为文旅局目前的负责人,他肯定是责无旁贷的。
只要汪建明想保,还是能保住李玉山的,但是李玉山这个人偏偏又没有什么能力,汪建明是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去耗费精力的,更何况他有了要将东州文旅重新洗牌的打算,这次刚好是个不错的机会。
许纯良道:“其实东州文旅资源不错,就是缺乏一个头脑清醒的领导者……”他意识到有些失言,赶紧解释:“我不是说您啊。”
汪建明笑了起来:“当面说总比背后说要好。”
许纯良道:“您可冤死我了,我是说文旅局。”李玉山这种保守的老干部不说,就说前任傅国民,傅国民在文旅方面也是个初学者,做文旅首先要懂宣传,就文旅局的那帮干部没有一个能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