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贤遇到这种场合,忍不住卖弄起来∶「三分茶,七分泡,真正厉害的是薛博士的茶道功夫。」许纯良道「薛博士简直就是茶博士了。」梁柏贤一愣,心说这个茶博士可不是什么褒义,人家薛安良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博士生。
薛安良并不介意,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道「这次老师本想亲自接待梁主任的,可是学校突然有接待任务,推辞不掉,还望梁主任不要介意。」
梁柏贤笑道「怎么会,我和白教授是老朋友了。」
许纯良道「白教授身体如何?」
薛安良道∶「已经康复了,医生说只要按照医嘱服药,定期复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许纯良道「肝癌都能这么快康复?」
薛安良道∶「北美那边的医术本来就比国内先进,这也是白教授选择出国治病的原因。」
梁柏贤跟着附和道∶「在医学方面不服不行。」许纯良道「这方面你们都是外行。」两人被许纯良说得一愣。
许纯良放下茶杯道∶「真正厉害的医术都在中华何必妄自菲薄,我该走了。」
薛安良道∶「急什么啊,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估计教授也快回来了,见到许先生一定会很高兴。」
许纯良心说只怕未必,他跟这帮人谈话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对白慕山其人也不喜欢,而且他越来越怀疑当年龙骨毁于火灾的事情有蹊跷,甚至包括白慕山的这场病,来得突然,痊愈得也突然。
许纯良离开博物馆之后给陆奇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当年博物馆失火的案子。
陆奇一听叫苦不迭,那件案子过去了那么多年,绝对是陈年旧案,且不说那场导致文物损毁的火灾,就算后来盗窃文物的几个窃贼如今也已经服刑完毕了,他只能尽量查查看。
许纯良也不瞒他,告诉陆奇当初丢失的那批龙骨价值连城,他怀疑这件事里面很可能有猫腻,搞不好有人监守自盗。
陆奇听说那批龙骨的价值之后也为许纯良感到遗憾,如果当初许老爷子没捐,一直保留到现在,恐怕许纯良也是位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了,但是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
许纯良怀疑得几个人全都是社会名流,尤其是白慕山,人家是大学教授,国学大师,甲骨文权威专家,是有相当社会影响力的大家。
陆奇提醒许纯良,关于这件事的调查不能声张,只能秘密进行,他下周刚好去南江开会,到时候找机会跟许纯良一起去会会白慕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风明显强劲了许多,南江的风带着长江特有的潮湿气,许纯良并不喜欢这里湿冷的天气,或许是和梅如雪的中途离去有关。
迎着风举步向前方的地铁站走去,从博物馆到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
途中接到了花间日料老板娘徐颖的电话,徐颖仍在南江,问他后天有没有时间,想约他一起吃个饭,顺便帮他介绍一位书画界的朋友潘乘风。
许纯良想起上次去花间日料吃饭,看到山湖废人何守仁的一幅字,徐颖告诉他是潘乘风所赠,当时就表示有机会介绍他们认识,这徐颖的记忆力还真是超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