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二陛下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噗!”
饮茶的大臣冷不丁一口水喷出,面红耳赤……
“嘶!”
更多人则是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房俊,学到了啊!
既然怎么选都是得罪人,那何不主动请示一下让我继续接着干下去?无论陛下答允与否,这个难题就算是提回去了……
高!实在是高!
一旁的李道宗两眼放光,满是崇拜,他如今既被归入东宫一党,又是皇室宗亲、陛下堂弟,立场极为尴尬,偏向哪边都不妥,却又不能置身事外,应该跟房俊好生学学这等浑水摸鱼、两不得罪的手段……
李二陛下好容易顺过气,恼怒的瞪了房俊一眼,不过房俊总归是没有彻底偏向山东、江南两地门阀那一边,足见其一直附和自己“打压门阀”的政治理念,并未因自己虢夺他的兵权便意气行事,也算是难得了。
但此事岂能这般蒙混过关?他必须要东宫上下一个态度,以此彻底将东宫压服,所以他目光又转向太子。
“太子以为如何?”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李二陛下这是向太子逼宫了,其中意味很是明了:你是打算彻底躺平任凭处置,还是联合某一派系与朕抗争下去?
李承乾性格软弱,却不傻,既然房俊已经做出了“避重就轻”的表率,他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办,恭声道:“越国公能否在修书之余尚有余力兼顾兵部,的确值得商榷……不过父皇东征以来,大唐屡遭危厄,越国公率军死战、连战连捷,可谓功盖社稷,儿臣以为当赐予其‘上柱国’予以褒奖,并昭示天下,使万民称颂越国公之功绩。”
李二陛下便眯着眼,打量一番这个嫡长子。
眼下算是父子两个明刀明枪的对垒,他这个做父亲的占据了名分大义,且实力占优,太子全面落于下风,要么负隅顽抗,要么低头认输。
结果经由房俊这么看似无赖的一闹,太子居然也学会了避重就轻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