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士驹应了一声,这才起身,亦骑上马匹,跟随在房俊身后向岛上走去。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在一处河流交汇之处,发现几幢像模似样的房舍,张志德在马上遥指着那处房舍,道:“此处乃是越国国守阿倍比罗夫派遣的佐渡岛监守之居所。”
房俊瞅瞅四周景色不错,河流环绕稻田成片,便道:“先去那里歇息一番。”
一众人径自策马奔了过去。
到得近前,才发现也不过只是几间新修的房子,木质结构,屋内地面铺着地板,屋顶覆着茅草,几个佣人奴隶模样的刚一冒头,便被房俊的部曲亲兵上前摁住拖走……
屋内倒也算干净,房俊席地而坐,伸了个懒腰。
长时间的海上航行最是累人,此刻踏足实地,那种舒适感和轻松感令人浑身骨头都松弛下来。
自有亲兵去河边取来活水,烧开之后沏了茶奉上,房俊招呼苏定方、金法敏、张志德、以及吉士驹几人坐了,各自饮着茶水,亲兵已经生活刷锅,将带来的米粮菜肴整治干净,准备午膳。
至于此处原本的食物却不敢食用,万一有毒,那可哭都来不及……
房俊这才问道:“给某说说,现在这倭国是何形势?天皇是哪一位?先前张老哥以及吉士驹都提及什么越国、国守、阿什么罗夫的,都是怎么回事?”
他懂得不少历史,但是对于倭国古代历史却茫然无头绪。
不仅是他,就算是倭国的学者也所知不详,原因很简单,倭国古代没有文字……只有发音而无文字,所有的事迹都不可能详实的记载下来,只能通过口口传诵,而人的嘴巴最是不牢靠,很多事情说着说着就走了样,这便造成了倭国在汉子传入之前的历史一塌糊涂,根本没人能捋得清那笔糊涂账,只能秉承“伟光正”的原则,一概胡吹大气。
其实也说不上倭人不要脸,反正都是查无实据的事情,自然要挑好的说,难不成还要承认那些丑陋不堪之传说?
张志德被关押在这佐渡岛几十年,对此地之情形知之甚详,开口说道:“倭国诸岛名义上尊崇天皇,实则各自为政,天皇除去自己的领土之外,也管不了太多事情。不过这佐渡对岸之土地尽在越国掌控之下,越国国守阿倍比罗夫乃是天皇远亲,一向忠于天皇。”
吉士驹接口道:“正是如此,这阿倍比罗夫骠勇善战,性情暴戾,倭人屠杀我族人,此人当为第一,实乃我虾夷人不共戴天之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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