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怡然心痛欲裂，心中咯噔一声，以为佘遵一时气愤之下真要杀了枭鹰，却被佘水淼挡着，根本无法过去！

只好边流泪边喊：“佘遵！”

“你不能杀他！你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欠我一命呢！”

“你要是杀了他，就把这条命还给我！”

“……”

佘水淼拽住那疯女人的头发，冷冷地质问道：“你疯了吗？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救命恩人的老一套，实在可笑。佘水淼扭头看向佘遵，冷声道：“还愣着干啥，真想报复就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佘遵身上，生怕他下一步就扣动扳机，枪响人倒。

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目睹的场景。

邱怡然边说边被扯着头发往后拽，泪水横流，她哀求的目光紧锁着佘遵，不住地摇头，嘴里低语着：“别这么做……别让我恨你……”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时光倒流。

仍是那个冬季。

刺骨的寒冷，四周的大雪覆盖了全城，在街角，遍体鳞伤的佘遵倒在地上，周围的行人都冷漠地避开，他还没来得及联系帮手，意识模糊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邱怡然的眼睛。

而如今，近在眼前的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泪流满面地恳求自己手下留情。

佘遵突然笑了，问道：“在火车上，我也救过你一次，我们早已两清。现在，邱警官，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

火车上的邂逅本是个意外。

他以为是开始，却不料已成结局。

邱怡然泪如雨下，盯着佘遵，眼中带着深深的痛楚。她清楚他的决心，毕竟佘遵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杀谁就会动手。毕竟，凭他的背景，完全办得到。

于是，邱怡然含泪，嘴角勉强勾起：“佘遵，你说得对，火车上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然而，下一瞬，她手腕一翻，白光闪现，佘遵亲眼见她从袖中抽出一把藏匿的小刀，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

她说：“如果你想报复，尽管来。佘遵，那就杀了我吧，我愿意以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