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睁开了眼睛:“你有病啊?”
“我是怕有人找我,躲在这里更安全,只是明天我必须出去——”吴俊平露出讨好的笑。
“我吧,本来昨天在一家古玩店淘了一件宝贝,很高兴就找了一个美国妞,不承想遇到了这些流氓……”冯剑漫不经心的说。
“古玩?你真捡漏了?”吴俊平两眼放光。
“嗯,我看到了一件甜白釉梅瓶,可惜有点残,就去他家阁楼了,找到了几件鼻烟壶……”
“那有没有别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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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我只对瓷器有兴趣……”冯剑若有所思,“好像还有几尊铜佛像,灰不溜秋的……”
“啊?那是青铜器啊!”吴俊平的双手紧紧的拉住了冯剑的胳膊。
冯剑淡淡的看着他,吴俊平讪讪的放开了手。
“你还能找到那家店主吧?”吴俊平忽然问道。
“应该能吧,他只是处理他死去父亲的东西罢了,就在Marche Vernaison市场上。”
“啊,那个地方前天我也去过啊,我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吴俊平叹了一口气,又自怨自艾的说,“买到了,也是被抢了去的!”
“你就是在那里被抢劫的?你没有报警?”
“我哪敢报警啊——”吴俊平拍拍自己的大腿,颇有顿足捶胸之态,“如果你明天能把我弄出去,我给你一万欧元怎么样?”
“就你?”冯剑不客气的看了一眼吴俊平,“你有一百欧元吗?”
“只要我出去,我就有办法弄到钱。”
“你这里有家人?”
“当然……可是我不能联系她们,说不定那里都有人盯着呢!”
“哦,那好吧,我看看明天那个美国妞能不能再把律师叫来,我就怕这娘们卷着我的东西跑喽!唉,早知道挨几脚算了!”冯剑后悔的说,说完就又闭目养神起来。
“你睡吧,我给你看着他们几个!”吴俊平讨好的说。
有时候语言就是一种密码,对于不熟悉对方语言的人来说,他们的交流,就是全程密码交流。
一夜无事,打坐完。冯剑浅睡了几次,暗笑自己好不容易从疫区出来,又被拘留了,找谁说理去。
第二天早晨,凯瑟琳带着律师来了。交了罚金,就出来了,冯剑又把吴俊平的罚金交了,他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冯剑又让律师帮忙去寻找一下吴俊平被抢去的东西,他相信,只要有钱,这些护照应该能找到,小偷也是有“势力范围”的。或许引渡的时候,会用到吴俊平的护照呢。
冯剑转身要走,吴俊平犹豫了一下,走到冯剑面前:“朋友,你能不能和我去一下Marche Vernaison市场啊?”
“你连一分钱都没有,去那里也是白去!”冯剑不屑的说。
“我……”吴俊平紧紧的握了一下胸前的小瓷瓶,“你先借给我,到时候我一起给你!”
“我凭什么信你啊?我们很熟吗,我已经帮你交了罚金了好不好!”冯剑转身就往车里钻。
“朋友!”吴俊平还是腆着脸走上来,拉住冯剑,“我把这个押给你!”说着他把那个小葫芦摘下来递给冯剑。
冯剑看了看:“这玩意值几个钱?你骗我?”
“这是我身家性命呢,到时候告诉你,你要信我!”
冯剑看看凯瑟琳,凯瑟琳一脸不耐烦。
“好吧,送佛到西天,好人做到底吧。”冯剑很“无奈”。
凯瑟琳开车,三人又去了Marche Vernaison,找到那家小店,见到了莱昂,把来意一说,吴俊平两眼放光,沮丧的表情一扫而光。
四人又去了那间阁楼,还不错,真让吴俊平淘到了几个玩意,二千欧元。莱昂又为冯剑找来了三个鼻烟壶,似乎和上一次冯剑发现的是一套——24节气的画面。冯剑又给了莱昂600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