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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吴法天已是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他弯下老腰,颤抖的将地上的人头捧在怀中,嚎啕大哭。

“阿立,你这臭小子,惹什么人不好,非要惹蔡知秋这杀神,你这混账东西,真是心疼死爷爷了...”

“阿立...呜呜...”

吴法天哽咽着,缓缓抬头望向蔡知秋,模糊的老眸,如野兽般凶狠。

他声线沙哑的质问道:“他...他只是孩子啊,你...怎么敢如此狠心...怎么敢...”

“怎么敢!”

说到最后,他声音如同狂龙怒吼,音波震荡空气形成狂暴的烈风,倒卷向四面八方,将宴会大厅中的陈设尽数刮倒。

瓷器玻璃破碎声,混杂着宾客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一片,让宴会大厅陷入一片混乱。

蔡知秋则双手负在身后,立在这猎猎狂风中岿然不动。

他神色肃穆,沉声道:“我知道他是孩子,所以,我给他留了一颗头,而不是将他搅成碎渣。”

“这孩子真够野的,动不动就要烧死一栋楼的居民,那可是整整上百户家庭,数百号人!”

“其中,可不乏年龄比他小得多的孩子。”

“你的孙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儿子孙子,就不是孩子了?”

吴法天泣不成声,道:“那些都只是贱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又何妨!”

“这偌大江南市,这么多贱民,缺那么几百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你,却为了那群贱民,杀了我的宝贝孙子,蔡知秋,你好狠,你有没有人性!”

蔡知秋听笑了,冷道:“吴法天,你还是跟过去一样,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以前有我压着你,你倒还收敛,这些年,江南市没人遏制你,你倒越发猖狂了。”

“这偌大的家业,是你践踏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换来的?”

“你孙子会被我斩杀, 可少不了你的溺爱与放纵!”

吴法天脸上的悲伤,逐渐变成了狰狞,他将孙子的死人头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然后,他抹干眼泪,双眸泛起了狰狞的红光:

“你为了几百贱民,杀我孙子,蔡知秋,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