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的小杰。”婆婆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太意外了,我差点没回过神,连忙查看手机,从贵州到黑龙江的机票最快也只有明早上才有。
“今天我们过去不了了,我看看高铁吧……有,高铁还有票。”
这种紧要关头,根本顾不上离不离婚,只能先带着公婆赶去高铁站。
抵达黑龙江高铁站时,夜幕已然深沉,如墨染的绸布般笼罩着大地,时间的指针无情地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尽管我马不停蹄,如疾风般赶往医院,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薛杰已经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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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婚丈夫就这般莫名其妙地离我而去,他的面容被炸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若不是看到耳朵后面那块独特的胎记,我简直无法认出这就是我的丈夫。那胎记,宛如夜空中一颗孤独的星辰,在新婚之夜被我捕捉到,从此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婆婆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灵感应,她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公公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谁能料到,白发人竟要送黑发人,而这个儿子,曾是他们心中最大的骄傲。
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傻傻地站在一旁,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仿佛在薛杰说出离婚的那晚,我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
看着眼前的人,我的心中涌起一丝丝难过与痛心,然而,当回忆起他的绝情时,我的心瞬间变得麻木不仁,仿佛被一层坚硬的冰层所覆盖。你瞧,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如此待我,所以才要将他收走。
我表现得冷漠如霜,呵呵,薛杰,你为何要欺骗我?结婚后,你可以不与我有肌肤之亲,甚至可以不碰我一下,只要不伤害我,我便能保持完璧之身。即便离婚,我也不会失去什么……
薛杰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倒是得到了解脱,可留下这一地鸡毛,又该由谁来收拾?原本好好的离婚,顷刻间就变成了丧偶。
一个月后,我料理完他的后事,便准备转身离去。即便离开又能如何?他负我在先,即便让我背负着克夫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然而,命运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