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能够控制,她立即双手合十,抽抽噎噎地请求道:“……不,堂姐,堂姐,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把梦里的事和真实混淆不清,我不该偏听偏信以为梦里的一切都是对的,我不该在梦里报过仇,却还是针对你……”
孟琳琅咕咕哝哝忏悔了许久,却没再听见孟缚青说话。
地窖内逐渐变得安静,只能听见上方的呼呼风声。
“原来你没那么蠢,不是不能明白。从前,莫不是你故意为之?”孟缚青语气凉凉地问。
孟琳琅整个人呆立当场。
忏悔成了箴言,从前的所作所为再立不住脚。
她猛地抽泣一声,“我错了堂姐……都是我的错……”
见她翻来覆去只剩下这几句话,孟缚青也懒得再听,“看来谢公子给我的这蛊毒当真是好,用了之后蠢人也能变聪明。”
她十分不厚道地再次把谢烬拉出来做挡箭牌,毕竟她不可能接触蛊毒这种东西,方才使出的手段也只有这个解释能遮掩一二。
“从指尖钻进你身体里的是子蛊,而我手上的是母蛊,我随时可以利用母蛊操纵子蛊进而操纵你。只要我想,方才的滋味你随时可以体会到。
不仅如此,我还能随时可以取走你的性命,你最好祈祷自己还能有些用处,不然等你没用了,我就把你做成人偶……你知道皮影吗?类似皮影,让你日日跟在我身旁,你说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笑意。
听在孟琳琅的耳朵里却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刺骨寒冷。
极度慌乱之下,她只得抓住自己唯一的筹码,“我……我知道了,堂姐,我、我有用的,梦里的事有些有用。
不过,不过有些我没见过的人梦里他们的脸看不清楚,以后无论见到谁,我记起来的话一定会同你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信我……说谎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我,真的有用的……”
她垂着脑袋,因为心中忐忑语气越来越轻。
这次又是久久等不到孟缚青的回答,被蒙住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被松开,孟琳琅缓缓抬起哭的满脸泪痕的脸。
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眼前哪儿还有什么人。
若不是她此时身处地窖当中,她还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指尖的痛楚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孟琳琅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失声痛哭。
离开地窖,孟缚青并没有把藤丝从孟琳琅的身体里抽出来,只往藤丝里注入少量异能,下一回就不在是简单的操纵,而是直接杀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