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长都是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孟缚青语气平淡地问,“万一谢家真的想造反呢?”
孟伯昌一噎,“这可不是谢公子他们说的,是我在县衙听人说的。谢公子三人改头换面,还带着户籍,旁人问起只说是寻常商人路遇土匪,被劫后沦落此地,一直不曾引起官府注意。”
“不说谢家如何,谢公子曾救过郑大夫的性命,你也知道那老头子倔得很,不带回来怎么成。谢公子也说了,最多三日,等那位受伤的穆公子伤情稳定下来,他们就会离开。”
昨夜他们回来的晚,谢烬三人出现在孟家村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从前也会有外面的人找郑大夫求医,住上几天也是常有的事。因此村民对村子里出现陌生面孔并不觉得稀奇。
孟缚青点点头,不再多问。
孟伯昌倒是有想问的,“我听婉儿说是你帮谢公子给郑大夫带话的,你怎会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只是他欠我钱。”
风险太大,她得多要点。
两人再次进到院子里时,谢烬两人还没从屋里出来,郑大夫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孟苒苒跟个鹌鹑似的被他问话,孟婉儿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都认识哪些个草药啊?”
孟苒苒绞尽脑汁把自己认识的野菜和她姐采回来的草药全都说了一遍。
郑大夫咂摸咂摸嘴,“就这些?”
孟苒苒的头都快埋到了胸前,脸也涨得通红,“您教我我会认得的。”
“那我问你,你姐之前挖的人参是干啥的?”
“……救人?”孟苒苒迟疑地说,她太紧张了,如今一想到人参就想到粪坑,实在想不到更多。
郑大夫把手里的拐棍敲得梆梆响,气道:“哪个药不是用来救人的?!”
孟苒苒以为这也是师父考校她的问题,小声道:“毒……毒药?”
郑大夫气得把拐棍扔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气他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