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善云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几步,手上的盆都掉在了地上,反应过来先发制人掐腰道:“你什么人?站我家门口做啥呢!”

管家打了个冷颤,一时间气急败坏,不想再跟这些乡野刁民打交道,怒吼道:“愣着干啥呢!把人绑起来直接带走!”

下人们一愣,以为管家气急了,想给泼水妇人一个教训,便不再围着孟家母女,转而凶神恶煞地朝着泼水妇人走去。

姚善云心一颤,手脚利落地‘咣当’关上了门。

管家都要被气疯了,对着走过来的下人一人踹了一脚,“蠢驴,都他娘的蠢驴!让你们把姓孟的丫头绑起来,你们冲老子来了?还不给我上!”

下人们挨了一脚又跟无头苍蝇似的扭头朝孟家母女……

还没靠近母女二人,前头三个就被迎胸砸来的扁担砸得摔倒在地,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孟缚青收回手,顺势拍了拍她娘的肩膀,走上前把扁担捡起来,拎起一端,另一端重重撞在朝她冲过来的下人胸前,又一名下人倒地不起。

手里的扁担在她手上像是没有重量,她不停挥动着,砸在迎面扑来的四个下人腿上、胳膊上、背上、胸前,只一会儿的工夫,拢共八名林府下人躺了满地。

单琦玉、爬上墙头偷看的姚善云:……

被孟苒苒和孟阿鲤喊来的村长、纪家儿郎:……

众人心头一阵恍惚,打人……这么简单吗?怎么青丫头把人打趴下跟玩儿似的?

管家瑟瑟发抖,既是冷的也是吓的。

他此时当真恨不得掘了孟邵元的坟,一个读书人养了个女儿是个练家子,还把这瘟神卖给了他家老爷——生怕他们林家如今鸡飞狗跳的后宅闹不出人命是不?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老爷前两日在床上暴毙,死的蹊跷,府内还被人偷了库房。

家中请来道人做法,道人只说要寻个处子结阴亲,方能让老爷安息,正好孟家村有个现成的,他们便来了。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孟缚青,“今日就算是闹到县令老爷面前,你也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