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嘿’了一声,“酒后摔一跟头少见吗?猪脑子!咋摔的别问老夫,老夫又不是仵作,反正是死于急腹症,爱信不信!”
他话说得直白,别人也不敢再多问。
孟伯昌说:“都听见了,啥好东西过了就是催命的,郑大夫向来不说假话。”
他问孟承安:“二小子,你觉着呢?”
身为孟邵元的亲弟弟,孟承安自小便活在自己兄长的阴影之下,孟家二老相继去世后,妹妹出嫁,两家分家后往来甚少。
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村长说的极是,小子没啥要说的。”
外面的谈话告一段落,众人又开始商量起孟邵元的下葬事宜。
孟缚青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一番话听下来,孟缚青只觉得原主的娘也是个聪明的——
今日的事太过巧合,不当下说清楚,待村民们回过味来,单单是流言蜚语就能扰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再加上平日里单琦玉在村里风评不错,觉得她可怜的也不在少数,这事才这么顺利。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孟缚青重新闭上眼睛。
单琦玉凑上前小声喊了几声‘青青’,“郑大夫来了,娘请他给你看看伤。”
孟缚青睁开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郑大夫对着一屋子的女人孩子,没了方才在外头怼天怼地的气势,把了脉又看了后脑的伤,他摇摇头,“这一下摔得狠,我再给她开几副调养身体的汤药,最好上些心,不然怕会留下病根。”
单琦玉连声应下。
开完药,郑大夫便离开了,单琦玉出门去送,孟苒苒和孟阿鲤小心地凑上来,孟苒苒手里捧着个碗,里头装着掰成小块后泡在水里的高粱饼子。
刚张了下嘴,孟苒苒眼眶立刻红了,她把碗放下,抬起胳膊狠狠擦了下眼睛才伸手把孟缚青扶起来。
“阿姐,你是不是饿坏了,快吃一些……”
孟缚青碗接过来,看着这碗水泡高粱饼子,不由得怀念起末世里的压缩饼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