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马槊洞穿三重皮甲,将铁鹞子连人带马钉在地上。
紧接着,斩马刀已贴着槊杆横扫,半截马腿伴着脏器泼洒在泥浆里。
第一波对冲的撞击声震得人牙疼。
曹明胜的长枪荡开三柄长矛,枪尖刃卡在第四名铁鹞子的锁骨时,他直接连人带甲抡起来砸向敌阵。
具装骑兵的重甲战马像攻城锤般碾过皮甲防线,马蹄下爆开的血雾染红了河滩。
"串糖葫芦!"具装骑兵们嘶吼着,铁鹞子的皮甲如宣纸般被洞穿。
左右末端的铁鹞子试图围上去侧击,却被尾端两侧的火铳手射中,倒地的战马被后续铁骑踏成肉泥,混着内脏的泥浆糊满了铁鹞子的甲胄。
有铁鹞子心头一横,想跳过去抱着骠骑军骑士摔下马,俨然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可曾想骠骑军是在辽东组建的,
他们的伙食就连关内的明军都比不上,更何况他们这些贼寇了。
辽东兵强马壮,可不是一个虚词。
一个个养得气壮如牛,哪里是这些关内贼寇一扑就能扑倒的。
那名顺军骑兵刚一扑上来,就被这骠骑军挥手架住,用腿夹住身体,臂甲勒住脖颈时还带着辽东腔的调侃:“送个脑袋来当酒壶!”
刘体纯的双眼开始充血,
他疯狂策马前突,长枪捅穿一名骠骑军的咽喉,却被对方临死前甩出的锁链缠住手腕。
那锁链末端系着枚生锈的铃铛,叮当声中,满脸刀疤的骠骑军校尉咧嘴一笑,狼牙棒砸向马头:“这铃铛送你上路!”
战马哀鸣跪倒时,刘体纯滚落泥潭。
他挣扎着抬头,望见曹明胜正带着具装骑兵冲击铁鹞子第二堵墙,铁枪上串着三个铁鹞子的头颅。
那才真的像是‘糖葫芦’!
假的,定是假的!
可当曹明胜右手串人头,左手长刀斩脖颈时,刘体纯的胃袋剧烈抽搐起来,呕吐物混着胆汁喷在铁甲上。
……
两股铁流相撞时,郑成功在右翼猛地挥动令旗。
二十门虎尊炮齐射,炮弹在半空炸成铁蒺藜雨,赶来驰援的党守素的一万劲卒首当其冲。
前排顺军士卒的皮甲顿时千疮百孔。
赵盖在溃军中抬头,恰好看见这一幕,不禁眼皮一跳。
小主,
没想到,
这群倭兵里竟还藏着二十门虎尊炮!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