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伤亡，不会太夸张，因为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伤亡便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只要撕开了清军的军阵，然后把豁口越扯越大，这伤亡的数字便会开始慢慢降下来。

这就像是洞房之夜，

一开始大家都还有些紧张和拘谨，可一旦咬着牙突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后，再往前，也就丝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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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老手，在第一次得手之后，便开始玩儿一些花里胡哨的姿势和角度。

丝滑还是那般丝滑，可精神上的满足却是加倍的！

清军身上的布面甲，

在带着冲锋惯性的马槊面前，宛若纸糊的一般，他们的身体就像是一颗去核的山楂，被一根根签子串了起来。

随着辽东骑兵的持续冲撞，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此时，正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热烈绽放。

靠前的清军甲兵，在仓惶之中，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洞穿、看着自己被挑了起来、看着自己被撞飞。

而后方的清军则看着前方的袍泽，被迅速的清扫、践踏、碾压。

这一幕，

让他们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以前被同样屠戮的明军一样，只是屠戮的一方和被屠戮的一方互换了。

张璟川，霸王枪在手，在清军军阵中左冲右突，宛如在兵海中洗澡，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看到不远处的鳌拜时，他手里的霸王枪才收了回来。

然后，

左手将缰绳挽住，

一夹马腹，朝着鳌拜所在的方向策马而去。

而不远处的鳌拜，

显然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张璟川。

没有丝毫犹豫，提着长刀便拍马迎了上去。

后者心里，

想的是拖延下去，为索尼逃回盛京争取足够时间，若是能有幸将张璟川斩杀于此，自己则是天大的功劳。

而前者的心里，

想的却是：

之前两次被鳌拜逃走，梦里的义父们把自己的脑壳都骂肿了，

今日，

绝不能再被鳌拜逃走了！

所以，

今日，

必杀鳌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