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吕夷简也算是临危受命——刘太后性格刚愎,又不明习国政,但朝政非经她批准不可,那么拜相的他自然就得更加辛苦勤勉——一方面他要细心处理国家大事,一方面还要小心翼翼地约束太后的放纵和独断专行。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吕夷简本着公忠时候甚至会惹得太后非常恼怒。
他们也是跟着吕夷简一路做过来的,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辛酸苦辣。
若是单凭他贬黜名臣就全然否定他的一生,那才是真的很不恰当。
而这个时候,玉不识也已经提到了范仲淹再次调回京师、以及景佑年间的党争。
【景佑元年,范仲淹调任苏州知府,兴建郡学,同时兴利除弊,所修水利造福一方,百姓无不感恩戴德。
次年冬季,因治水有功,范仲淹再次被召回,判国子监。后来又任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
这个时候的他,开始大力整顿官僚机构,剔除弊政。但同时,他和宰相吕夷简的政见不合也慢慢摆在了明面上——
景佑三年,他因不满吕夷简把持朝政,培植党羽,任用亲信,向仁宗皇帝进献《百官图》直接抨击吕夷简。后面反击指责他“荐引朋党,离间君臣”。最后的结果便是范仲淹被罢黜,贬知饶州,后来又到润州、越州任职。
但范吕之争,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牵连甚广。】
【对于范仲淹被贬这个结果,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认同服气的,不少人上书请求修改诏命,甚至有人上疏愿一起降官贬黜的,但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牵连遭贬,到了后面,朝臣皆畏惧宰相势力,不敢置言。
但很快,次年,吕夷简被免除宰相之职,士大夫们看见了希望,接连不断地替范仲淹辩白,双方互相辩驳,当时朋党争论四起。最后还是仁宗下诏禁止互结朋党才有所止住。
而范仲淹也再一次表示了自己为民请命、不怕贬谪的志向——“宁鸣而生,不默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