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个殷家的大小姐蜜一样的笑脸,哪怕她嘴上不肯承认,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介意的。
如果上辈子没遇到天一,梅一诺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日子会有多黑暗。
今生重来,天一说,让她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起初不理解,现在看到梅琳,目标简直不能更明确。
自己小时候吃过的苦,她现在真一点儿不想让梅琳再尝一遍。
人生短短几十年,条件允许为什么一定要吃苦?
连林婉清那样的人都能被生活善待,梅琳这算什么?
先前还想着顺其自然,恶人自有天收。
不,她完全忍不了。
恶人就该有恶人磨。
林婉清至多再睡今晚一个安生觉。
可再多的怒,都不该撒在眼前人身上,懊悔几乎立刻占据心头。
“姐,我没关系的。”
梅琳扑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梅一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将手机里的股市账户摆到梅庆年面前,语气缓和下来,“爸,我该跟你说清楚的。
那个人不知道我的存在,钱是我自己从股市里挣的,一天一两万不是大话。也会有亏钱的时候,但完全不影响我正常生活,我是有余力才提出给梅琳转学。”
站在梅庆年的角度想,他不允无外乎两点,一是膈应自己编造出来的亲生父亲。
在这点儿上,殷政鹤有些冤,首先他不知道范悦。
给钱也是她在无中生有。
他那样的人勘不透林婉清的伎俩,要么是因为薛静华看破红尘,根本不在乎林婉清做了什么;要么就是纯政K心理。
无论基于什么,梅一诺都不关心,若不是林婉清太不安分,她甚至都会刻意避开关于他的消息。
范悦的例子就在眼前,血缘并不一定就能带来好的亲情羁绊。
他们,该像上辈子那样,当陌生人就挺好!
“你说那个人,是指,你爸?”梅庆年猛地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惊惶与急切,比起梅一诺账户里那一串天文数字般的金额,他更在意这个。
那个人若是没有管她,那她一个刚上大学的村里娃,要走到今天这一步,得有多不容易?
梅一诺窥不见梅庆年心底的担忧和心头,只点头,“是这次在溧镇,我才知道他是谁,人家有自己的家庭,他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范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