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梅一诺借题发挥,睡觉真的是个大问题。
她浅眠,稍有响动就会入睡困难。天一有时候不得不动用灵力帮她隔绝噪音,只为让她安睡一晚。
想到天一,梅一诺愈发没有了开口的欲望。
“不吃饭那药了?姐你还没喝药。”
范悦怕是根本就没想到还有给她熬药这事。
“不喝!”
梅一诺背过身。
“那好吧,等我明天给你把信拿回来,再找你。”
梅琳扯了灯下楼,李大脑袋已经背着他的大药箱过来了。
梅鸿飞不让动,人这会儿还瘫在地上,梅老太怕他硌着,给他头下垫了好几件衣服。
“快给看看,不行咱就上医院。”
“……”
这是还没看就断定他不行?那找他来干什么?
李大脑袋看向梅庆年,“要不你直接送医院?”
梅庆年脸一沉,“妈你到边上去,别添乱。看着还没诺丫头伤的厉害,去什么医院,你随便治。”
给钱的发了话,李大脑袋也不装腔作势,撩起梅鸿飞的裤子一看一摸,心里就有底了。
“断了,送医院不?”他再度确认,实在是梅老太不是个好说话的,加之梅鸿飞也是混小子一个。
“你治。”
梅庆年信得过他。
李大脑袋终于开始往外掏家伙,等准备齐全,看向大爷躺的梅鸿飞,“小子,有点儿疼,是爷们儿就忍着点儿。”
梅鸿飞这时候已经不在乎什么爷们不爷们了,他就怕自己叫太大声,惹到楼上那煞神。
“把我嘴堵上。”
小心驶得万年船。
梅庆年有些诧异梅鸿飞今晚的反应,往常一点儿小病小痛就要死要活的人,今儿个腿都断了,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分明疼得厉害,反倒安生的过分。
梅老太心疼坏了。
“堵啥堵,疼叫不出来,那不更疼?”
梅鸿飞真有心喷她一脸,要不是她和范悦见缝插针的磨搓人,会把人逼成今天这样?
特么都动刀子要切他了,差点儿从今以后都不知道什么叫疼。
“不堵不治。”
那不行!
梅老太没辙,回屋就拿了根压箱底的新毛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