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湿了大半的梅老太看到身上地上那稀的几乎没蛋花的水,嘴唇蠕动了几次,终是什么都没说,哼哼两声回屋换衣服去了。
想也知道定是那偏心眼都喂给了老三,她已经听到猪圈里的动静了,再闹等她家那榆木疙瘩儿子进屋,说不定还真要掏个蛋便宜那小野种。
梅一诺一下午吃了半个蛋糕,又喝了两杯奶,空荡荡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圆溜起来。
之前还担心,天一准备的东西太多会过期,哪知蛋糕还是热的,奶也是微凉状,内里空间保质保鲜效果可见一斑。
于是守着一堆根本吃不完的吃食,再听楼下为了一个鸡蛋又演又骂就觉得十分荒诞。
她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在这看他们猴耍戏?
天一该直接把她送到投胎前的,要么她换个肚子投,要么她在肚子里吞羊水自尽。
投胎在范悦肚子里,是范悦的不幸,也是她的不幸。
过往那些死去的记忆不受控的开始侵蚀梅一诺的神经。
据说范悦生来左腿带有轻微残疾,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好心的看门大爷将她抚养到十六岁后撒手人寰。
再次沦为孤儿的范悦因有张漂亮脸蛋,中和了左腿残疾的不足,十六岁就在一家服装厂谋了份统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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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打工的梅庆年是在一个雨天捡到范悦的,玲珑有致的漂亮姑娘倒在雨里,他几乎没犹豫就将人带回了住处。
年少得子的梅庆年从姑娘满身的痕迹轻易猜到了一切。
范悦大概是知晓作恶的人是谁,醒来后除了哭,便是死死拦住扬言要给她讨个公道的梅庆年。
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范悦找上已经熟悉的梅庆年。
“带我走。”
知晓那厂长公子还在纠缠,惹不起的两人连夜上了由南往北的火车。
三个月后范悦查出身孕,九个月左右梅一诺出生了。
刚出生的梅一诺就不得梅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