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狐走了上去,拍拍那打手的肩膀,示意他去扶另一个看来伤得不轻的打手,然后便朝那大和尚走过去,笑道:“大师好武功,在下好生佩服。”
那和尚已经收势,瞥了张飞狐一眼,大笑道:“哈哈哈,看你个样,难道也会武功?”
张飞狐仍然笑道:“看在下这身子,就知不是块习武的料,又怎会武功呢?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看了大师你的身手,就仅听那凌厉的风声,也已知大师你的武功是天下罕见的了。”
那和尚给张飞狐说得飘飘然的,顿朗声笑道:“说得好,说得好,说到武功,不是佛爷我夸口,自出道以来,可真是未逢对手。”
“那当然,谁遇见了大师你,哪用得着动手,只朝他这么一吼一举棍,还不都快快地逃得远远的,只怕还恨他爹娘不给他多生两只腿啊。哈哈哈。”
那和尚听得张飞狐的话,顿也跟着狂笑地起来,一时之间,春苑院内便充斥着粗野而狂妄的笑声,直把群人震得连忙掩起耳朵,却仍然消除不去。
那和尚笑了好一阵,这才停下来,看着张飞狐,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说的话都与别人不同。哈哈哈。”那和尚又狂笑了一阵,忽然把脸一敛,双眼一瞪,道:“你小子是什么人?平白无故的来拍佛爷的马屁,定是居心不良!你有什么阴谋,尽管对你佛爷使出来吧。”
张飞狐并没有因和尚变脸而显得惶恐,依然微笑着,道:“在下张飞狐,未请教大师法号……”
“张飞狐?”那和尚的双眼顿瞪得更大更圆了,仿佛吃惊的公牛一般,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了张飞狐一番,吃惊地道:“你……你就是张飞狐?人称‘清河孟尝君’的张飞狐张三爷?”
张飞狐道:“不敢,但据在下所知,清河城内除了在下外,倒未听得还有人也叫张飞狐的。”
“原来你就是张三爷,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三爷恕罪恕罪。”那和尚竟然在一时之间把脸色整个转变了过来,刚才还极具傲气和怒火的脸上刹那间便堆满了笑容,并忙朝张飞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