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跟中介人都止住了话头，他们都清楚这种事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城里还好，但在镇上，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得路人皆知。

两人都不想让这件事被大家知道，于是一个玩起了手机，一个望着窗外的景色。

酒楼上菜的速度很快，五分钟就已经将所有的菜上齐。

中介人看着满桌的菜，嘴角微抽：“楚女士，我觉得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楚辞微笑道：“当然，但是我可以打包回去给孩子们吃，你也知道，孤儿院贫穷得很，想吃上这一顿可不容易。”

“那行吧。”中介人同意了这个说法，“不知道楚女士考虑得怎么样了？”

楚辞夹起一块红烧肉，语气淡漠道：“还是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吧，你跟我都清楚这是一场交易，我的筹码很清楚，但你似乎并不打算亮出你的筹码？”

中介人脸色一僵，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代表程家来办收养手续而已。”

“程家小少爷死了吧。”

一句话宛如雷击，中介人眉头皱起，语气含着警告道：“楚女士小心祸从口出，小少爷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

楚辞打断了他：“我能说出这句话当然是查证过的，如果你不愿意坦诚相待，那这顿饭就这样结束吧。”

中介人看着楚辞，眼中带着惊奇，似乎更新了对他的印象：“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隐瞒了，小少爷确实死了，程家希望给他找一个人照顾他。”

至于怎么照顾死去的人，当然是一起去死啊。

“这么说，程家是打算将小圆献祭给小少爷，这可是杀人。”

“嘿嘿，五岁的小孩因为玩心大所以趁着大人不注意溺死了，谁会在意？”中介人笑了，明明长得还行，却充满了阴险狡诈的味道。

楚辞也笑了：“这是程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只是一个中介人。”当然是程家夫妇的意思啦。

“小圆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团子，我养了她五年，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把她交出去？”楚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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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会交出去，而是不会轻易地交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