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六妹在城外郊野传授双儿毒术,后双儿一时兴起,趁你不查,拿自行研制的剧毒在城外童家村试手。一夜之间,童家村三百户人家整村绝户,鸡犬不留。我宗铁骑营、暗影卫门人去往善后,又有百余人染毒身亡。此事若是论罪的话,双儿怕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赎罪吧。”令狐千情沉着脸冷声道。
“咔!”令狐千柔倒拧着眉头,手掌不觉间将宽椅扶手强行掰断,周身浓重戾气渐渐涌聚。
眼见令狐千柔火爆脾气便要发作,令狐千情急忙话锋一变,道:“六妹,别误会,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追究双儿的罪过,而是想告诉在座的各位,我剑宗的内宗门人,有这个生杀特权。我剑宗的内宗门人,高旁人一等。他们可以杀别人,别人却不能杀他们,这就是剑宗内宗门人的特权。”
“没错,这些个年来,哪位内宗后辈贤侄、姑娘们,没做点出格的事。少宗主令狐剑逸当年与二长老的亲外孙林杰较武,不也是一时失手将其刺死,若非二长老大人大量,少宗主是否也要抵命!”祈胜一愤然喝道。
“够了!”令狐千柔愤然起身,看了一眼令狐绝后,沉声道:“一个百年不遇的后辈俊才,别人恨不得圈在宗门保护其成才,你们倒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将来高兴的是谁你们心里清楚。言尽于此,望各位三思。告辞!”
说罢,令狐千柔一甩衣袖,扭身快步离去。
祈胜一大步走到令狐剑逸座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少宗主,若不杀风雨楼,我剑宗嫡传内宗子弟将人人自危。将来,宗门若有危难,内宗子弟谁又愿为宗门抛头洒血,鞠躬尽瘁,还请少宗主三思,赐风雨楼死罪。”
“少宗主,不论内宗子弟祈应龙有何过错,风雨楼都没有资格代宗门责罚,更莫说将之杀害。今风雨楼大错铸成,还请少宗主下令,容本长老裁断其罪,以正剑宗法纪。”令狐千情沉声道。
“罢了!”令狐剑逸嘴角微颤,扫了一眼祈胜一、令狐千情,无奈的说道:“今夜我会去往西苑行宫,将卷宗交以父亲裁决,明日给你们答复!”
祈胜一见令狐剑逸还要拖延一天,担心夜长梦多,不甘的叫道:“少宗主,此事今日便能敲定,何以。。”
令狐剑逸浓眉微拧,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祈胜一。若有的选,他宁可以用整个祈家换一个风雨楼。因为他非常清楚,父亲之所以会如此看重风雨楼,既是看中对方的过人天赋,更是看中他和令狐孤若一般,不好名利的淡泊性情。
这样的人,将来是他接掌剑宗后,足以信赖的左膀右臂。
见令狐剑逸如此冰冷的神色,祈胜一不由的朝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的朝令狐剑逸行了一礼,朗声道:“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众长老见素来脾气沉稳和顺的令狐剑逸,因为风雨楼的事已经动隐隐有了杀机,自是不愿在这个时候再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