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揉着脑袋,低声道:“奴婢还是太不警惕了,竟然被嬷嬷一碗汤就药倒了,险些误了小姐您!”
“齐嬷嬷是个好人。”温舒窈拍着喜鹊的肩膀,“此事过后,想必她不会再用这样的法子来促成我与王爷的好事了,你只管与她相交。”
“你只需……”温舒窈回想起前世喜鹊被活活打死的惨状,她眼眶微红,很快又将心情情绪悉数压下,“你只需好好地,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喜鹊奇怪地抬起头:“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婢自然是要好好守在您身边,保护好您。”
“好好好。”温舒窈无奈一笑,“是我说错了。”
喜鹊轻哼了一声,但还是按照温舒窈的吩咐,去房中歇息了。
温舒窈站在廊下,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漂亮的眼眸一阵闪动。
现在就要看谢景寒的了。
想到天不亮时,她与谢景寒所说的那些话,她便是一阵心悸。
好在是她与谢景寒相识时间虽不长,但两人都站在一条船上,对彼此倒是信任。
……
太极殿内。
皇帝揉着眉心,看着下方的文官们唇枪舌战,武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够了。”他沉声道,“这是朝会!不是菜市!你们一个个的,都像什么样?
而挑起这一切争端的谢景寒站在最前方,目不斜视,仿佛最先开口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帝见他这般模样,心下无奈,朝着几个吵得最激烈的大臣怒目而视:“还要吵到什么时候?”
刘尚书最先站了出来,作为被谢景寒先下手的世家之一,他为刘家的未来殚精竭力,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家深陷舞弊与命案风波中。
因此,纵然他极为厌恶谢景寒,但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了谢景寒的提议。
“陛下!”他高声道,“景王所言在理,因着有心之人频频下放印子钱,闹出了这么多命案,若不彻查,怎能彰显陛下贤明?”
“只是景王的岳家温国公府也与这些命案息息相关,温国公夫人名下的宝华阁更是发放印子钱的罪魁祸首之一,景王着实不适合处理这个案子。”
“还望陛下另择人选,来秉公处理此案!”
刘家难道没有放印子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