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吃那个番薯一样的东西,我嘴里没味,但是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开口。
刘文革这次回来给我带一把野果子,并叮嘱我少吃一点,在这种地方要是拉痢疾可治不了,会死人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对他说:“一会你还出去吗?我跟你一起。”
他说外边已经天黑了,明天再出去吧。还说他在距这里一公里的地方有他的庇护所,明天如果可以走到那里,能让我吃顿好的。
我又伴着他打呼噜声的声音睡了一宿。第二天我跟在他的屁股后边,在这里绕了好久才走出这个山洞。
我拉住他提出了我的疑问,他是怎么能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的。
他举着火把,指了指一块岩壁上的黑色涂鸦:“我自知自己走不出去,我怀疑能进到这里来的唯一出路就是那片地下水。
所以这个洞穴我来过很多次了,每隔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我都画了这样的标志箭头。”
我点了点头,继续跟着他的步伐走着。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片原始森林。
茂密的树枝相互缠绕,几乎遮挡了全部的天空,仅存的空隙也被迷雾笼罩,一点阳光也看不见,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里到处长满了苔藓,蘑菇。天气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阵雨。一定要小心行走,到处都是湿哒哒的,很容易就会滑倒。
再加上我们都没有鞋,他是常年走习惯了,可是我的脚还是细皮嫩肉的,我没好意思开口,他又走的急。
我紧赶慢赶的追着他的步伐,好几次都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身上围着之前他给我的那块鹿皮,再加上下雨我一直用手挡着头,根本没留意到脚下的情况。
直到后来我突然感觉脚有点痒,低头一看,好家伙,左脚上边两只大蚂蟥,也不知道吸了多久了,肚子都吸的溜圆。
我大叫一声,可是雨太大刘文革听不见,还在自顾自的走着,我单脚蹦着追他,结果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可能感受到身后有东西倒了,回头一看是我,赶紧过来扶我。
我指了指脚踝,他安慰我道:“没事没事,别紧张。”
说着便握住我的脚对着蚂蟥附近的皮肤使劲拍打起来。
我感觉都要把我脚打抽筋了,那两个东西才肯掉下来。
刘文革马上拿石头把它们拍死,雨水把我的血迹冲刷掉。
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非要背我,我说我自己可以走,可是我的脚麻了,只能单腿跛着走。
他又催促道:“快点上来,我背你咱俩能快些,别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孩子差不多,这雨越下越大了。”
我伏在他背上,他背着我一路小跑,冒着大雨跑进了一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