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侧目问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山不容二虎。”齐毦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方圆不过百里之地,如果齐家这路山贼的实力够强,山上又有治兵之人,他们定然不会允许周边还有另外的贼寇影响他们的大事。”

“就像兄长在云梦泽中做的那样,不断鲸吞周围的势力,壮大己身,这应该是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去选择的一个做法。”

刘启点了点头,“话虽有些道理,但这事并不绝对,还是让王义先看看再说。”

虽然这是一个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的做法。

但却不能用大部分人的做法去看待所有类似的情况。

若真抱有这样的想法,十个里面恐怕会有七八个都会是例外。

王义是在第二天清晨时分顶着一头的白霜回来的。

虽然立春已过,但清晨的寒气依旧逼人。

尤其是在人剧烈运动的时候,身上的热气很轻易就能在眉毛和头发上凝结成一片白霜,强行给壮青年染一头的华发。

他回来的时候,刘启还没有睡醒,正在梦里和女版周公做着美妙的游戏。

是守在门口的齐毦通报之后,才有些留念的从简易的床板上翻了起来。

一边揉着发涩的眼眶,刘启走出了营帐。

伺候在旁的亲兵立马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供刘启洗漱。

“府君,都弄清楚了。”王义上前说道。

“说吧。”刘启掬了一捧水,拍在了脸上,同时淡淡说道。

“禀府君,他们就是一路人,截杀刘备辎重队的正是溪聚村的齐家和王家,末将也看到了我们的斥候……”王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话间,眼中闪烁着浓如实质般的杀气。

刘启洗脸的动作猛然一顿,扭头看向了王义,“是死是活?”

“他们……”王义狠狠抿了抿唇,“他们将人挂在了树上,边上还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擅入洈源着死。不过,末将只发现了三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