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证人的话,钉死梁大奎和孙涛。再以俩人为突破口,咬出姓曲的小子。
但是,值得吗?
雇人泼大粪这种事,恶心是真恶心,但罪名可大可小。
严肃追究的话,狠狠的敲一笔赔偿,再送去劳改。
可那小子明显有大背景,随便找人讲下情面,了不得了赔礼道歉,再赔点钱。
如果背景足够大,别说赔钱了,赔礼道歉葛成纶都不敢生受。
毕竟是他侄子和老娘先招惹的对方,他还得反过来给人家赔礼道歉呢。
葛成纶心里又窝火又忐忑,看出了副职也在纠结和难受,甚至对他有那么点埋怨的意思。便提议:“要不,跟派出所打听打听?”
副职正有那心思呢,一个电话打到了帽儿胡同派出所……
顶头上司问话,赵所长自然知无不言,包括从曹讯嘴里听到的那些消息。
副职直接麻了,都没和葛成纶打招呼,赶紧给郑副科长打电话,让他把抓回来的俩小子给放了……
葛成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已经急的火上房了。
他很确定,老娘和侄子肯定没认错人。冬天打着讨债的幌子上门泼大粪的,肯定是梁大奎和孙涛没跑。
原因也明摆着,就是姓曲的小子报复。
孰对孰错先放到一边,问话时提到了梁大奎和孙涛,姓曲那小子对今天这出戏肯定已经门儿清了。
就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能放过老娘吗?
或者说,能放过他么?
上次老娘让侄子往他家门口倒了点屎尿,他就光天化日之下来一出加倍奉还。
这次把他往分局里整,一旦罪名落实,可是要丢工作蹲笆篱子的。
他会怎么报复?
想到副职刚打听到的消息,那小子有一堆复起的叔叔伯伯。
要知道,近大半年复起的那帮人,和过去十年里抓住机遇起势的人……说是生死大敌都不为过。
这不坐蜡了嘛!
想到可能的后果,葛成纶慌的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