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顺弯腰低头,听得十分认真。
“找一处产业,派他去做个管事,若是将来表现出色,你再将他调回来就是。”
说完后,太子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金顺松了口气,急忙应下。
等太子歇下,金顺将金畅唤到自己的房间。
东宫的太监宫女,也只有金顺和周姑姑,拥有单独的房间。
“干爹!”
金畅冲金顺行礼,态度恭敬。
“这里就咱们爷俩,不必多礼。”
“谢过干爹!”金畅直起了身子。
这家伙极有觉悟,不等金顺吩咐,便自觉的上前蹲下,轻轻的捶起了大腿。
“这几年你跟在殿下身边,进步很快。”
盯着金畅的头顶,金顺神色复杂。
“全赖干爹的提携!”
“能力强了,见识广了,心——也就大了!”
金畅的双手一停,随后继续轻轻的捶了起来。
“干爹,儿子没那么多心思,只想着把差事办好,不给干爹丢脸。”
略一沉思,金畅谨慎措辞。
“是么?这么说来,是咱家错怪你了!”金顺语速平缓。
“干爹别这么说,是儿子没有做好。”
“咱家跟在殿下身边伺候,只是暂时的,没同你讲,是咱家的疏忽。”
一边说,金顺一边伸出右手,轻轻抚摸起金畅的脑袋。
金畅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居然碍了你的眼!”金顺轻轻拍了拍金畅的脑袋。
金畅立刻跪下,将脑袋杵在金顺的脚边。
“你手段不错,又有分寸,知道只让殿下觉得有些不太舒适,可是你低估了殿下。”
“殿下是何等睿智,怎会看不穿你的把戏?”
“儿啊,动动你的脑筋,咱家是东宫的总管,替太子妃娘娘管着那么多的产业,怎会长时间跟在殿下的身边?”
一抹惋惜,从金顺的眼中闪过。
“干爹,儿子错了!”
没有狡辩,金畅磕头请罪。
“去山南吧,那里有殿下新买的田庄。”
山南,以前是鱼米之乡,将来也会重新变回鱼米之乡。
“干爹——”金畅的声音都在颤抖。
“去那里好好办差,也好好的磨一磨性子,等将来有了机会,咱家再将你调回。”
“是——”金畅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咱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大概也不会有其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