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签名不行的。拿回去,让她重新签!”姜林接过安邑城人民医院院长递上来的纸张,扫了一眼最后面的签名栏,将纸张又推了回去。
“我问你,这字你认识吗?你知道她写的什么吗?”姜林指着这份《安邑城人民医院手术知情同意书》最下面的鬼画符,朝来人厉声问道。
“呃……我不认识。但这也是我们亲眼见她签的……”安邑城人民医院院长拿过桌上的文件扫了一眼,一副为难的表情。
“这是在大唐国的土地上,亦是在大唐国的医院里,写鬼画符?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要是手术中出了意外,你承担责任吗?要是周国太师死在了手术台上,你承担责任吗?去,让她现场学!”姜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安邑城人民医院院长摆了摆手。
“把门带上!”院长捏着文件刚走出去,姜林朗声喊了句。刚刚走出去的院长转身返回,将这间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悄悄地关闭。
“X的,黑不提白的提的,也不知道救这个老……”姜林拿起一份《大唐国医药学学报》翻看了半天,越想越气不过,终于要将自己心中的愤懑之气道出来。
“嘭……”不等姜林感慨完,院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踹开。
“谁人如此大胆?”姜林习惯性地往腰上摸了摸,可是什么都没摸到。医疗区域禁止携带武器,这是明文规定。便是此刻分散在医院各处的首领卫队成员,也仅仅是便衣的装扮,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卫队成员只能以身肉搏来保护姜林的人身安全。现在姜林疑似遇袭,若是卫队不能及时赶来,姜林只好自己先依靠自己的身手抵抗一阵了。
“你要敢骂出来,我撕了你的嘴。”惧留孙的拐杖顷刻间已经快戳到姜林的脸上。
“吧嗒,吧嗒……”听到这处的动静,分散在周围的卫队纷纷开始涌了过来,包爽、孙虎二人脑袋探进办公室,想探明办公室内的情形。
“你们都滚出去。”惧留孙转身用拐杖指了指门口的几人,喝骂了句。
“首领,你没事吧。”以包爽、孙虎二人对姜林的忠诚,自是不能惧留孙怎么说,二人就怎么做。二人一副关切的眼神朝姜林望了过来,等待姜林进一步的指示。
“没事的。你们下去吧,他……追不上我。”姜林朝窗口指了指,又用眼神朝门口的两人示意了一番,意思不言而喻。到了关键时刻,自己是完全可以翻窗逃脱,躲过惧留孙的魔爪的。
“是!”包、孙二人又用凌厉的目光刀了惧留孙几刀,这才缓缓地转身离开。
“门关上,都滚远点!二十米内不许近人。”惧留孙的头微微转了转,朝门口喊道。
“嘭!”门又被人从外面重重关闭。
……
“你小子,这么多年……真是蠢成猪了。”惧留孙双手握着拐杖顿地,望着对面一副死猪模样的姜林,气不打一处来。
“有事说事,不要骂人。你骂人,我还想骂人呢?给你师弟疗伤,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可是他周国黑不提白不提的,治好了能给我大唐国带来什么好处?你还骂人?你没看大唐国现在整个医疗系统都被调动了起来,就是为了救你师弟,你还不满意?”
“给你师弟疗伤,治好了等他恢复了精神再琢磨怎么对付我大唐国,是吗?风陵渡烈士陵园里躺着的一百五十五名烈士,都抵不上你师弟的一条命,是吗?你说给你师弟疗伤,我一个不字都没说,你为何还要将我妻儿裹挟而来?这么远的,孩子不上学了吗?你是怎么想的?我若是不重视你师弟的伤势,你就将我妻儿挟持了威胁我,是吗?”
“这么多年,我是不是给你……,你看看大唐国还有谁敢像你这样对我的?”姜林想着今日的情形,这气真的是不打一处来。
姜尚的伤势若是乘坐马车,一路颠簸的疼痛着实有些无法忍受。昨日风陵渡驻军派出一个连,四人一班轮换着抬着担架,马不停蹄地朝安邑城行军,终于赶在今日正午前,将人抬到了安邑城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