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虽然已经做了几年大唐国立大学机械学院的讲师,但张强也才过了二十五岁的年纪,望着和自己母亲一般年纪的吴月给自己几人端饭,张强这些年轻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要知道平日在大唐国立大学的食堂里,即便是校长本人,那也是亲自端着饭碗排队打饭的。只要进了大唐国立大学校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得假他人之手,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现在张强等人的反应,只不过是一种条件反射而已。
“几位小郎君让你们久等了,快坐下。”吴月望着几名比自己的长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心生欢喜。说话间,将碗饭一一递到几人手中。
“谢谢大婶。”几人也不再客套,伸手接过自己的饭碗来。
“几位小郎君,你们……”吴月突然觉察出了些什么来,朝张强几人欲言又止道。
“大婶,怎么了?”孙备离着吴月最近,听清了吴月的话,朝吴月望了过来。
“几位小郎君,大婶本不应该随便打听的,可是……”吴月朝几人环视了一圈,心中更加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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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我们几人有什么不妥吗?”张强也停下了手上正在搅拌碗中油泼面的动作,朝吴月望了过来。
“几位小郎君这手上,怎么与我家大毛每次归来一模一样。”吴月说着,目光又落在了孙备的手上。孙备的手背上黑黢黢一片一片的,显然是什么东西没洗干净导致。
“唔……”张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复的好。
“不仅手上一般,而且你们这身上,与我家大毛身上的气味也一样。听我家大毛说,那是什么润滑油的气味。”吴月想着长子每次假期归来时的情形,现在面前这几个年轻人与自己的长子归来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着实的让人睹物思人。
“大婶果然好细心。嘿嘿……”孙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光是面前这位申大毛的母亲如此说,便是国立大学医药学院毕业、已经就任晋阳城人民医院产科医师的妻子,也不止一次这么说。每次回家这手上黑黢黢的留下的油脂的痕迹、身上留下的油脂的气味,总是惹得妻子不满。
“几位小郎君真的和我家大毛一样?”吴月放下了托盘,拉过边上一个凳子坐下,很是稀奇地看向几人。
“大婶,你说的没错,我们和你家大毛,是……师兄弟。”张强终于承认了自己几人的身份。
“那我家大毛呢?”吴月忙朝张强问道。
“你家大毛被派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几人此次来平阳城,是有公事要办。”张强忙朝吴月解释道。
“哦。有公事要办,是不是和平安铁路马上要通车的事有关?”吴月紧接着问道。
“大婶也知道平安铁路马上要通车的事?”张强有些匪夷所思。
“小郎君不常入平阳城吧,平安铁路要通车的事,平阳城里现在其实已经都传开了。那么大的工程,每日那么多人人吃马嚼的,可都是从平阳城集市上购买的,即便能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们这些经常去集市采购的商户。再说了,我们这些商户都在盼着这铁路赶紧开通。听他们懂的人说,这铁路一开通,运输物品很快捷、而且我们还能坐车去安邑城,以后还能去晋阳城。以后要是想我们家大毛了,坐上车睡一天就能到晋阳城。哦,对了,你们就是行家,他们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啊?”吴月很兴奋地朝面前的几个年轻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