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呆呆地看着秦生的墓碑,她问姐姐:“姐,欧阳碧青是谁?”
风洛花答道:“那是秦生最爱的人。”
风千叶扭头看向姐姐,她很想知道秦生和欧阳碧青的故事,她更想知道为何秦生最爱的人也和他长眠于此。
风洛花掏出手帕擦干净那块历经风雪的墓碑时,山风开始盘旋,那风声如诉如泣,就在这风中,风洛花给妹妹讲述了一个戏子和一个姨太太的悲情故事。
“他和哥哥一样,他们都太执着了,美好的爱情应该是没有苦痛的,明知道结果是未知的,是痛苦的,何必再去苦苦追求。”风千叶对姐姐说,说完,她轻轻地倚靠在李山河的肩膀上。
“是啊,如果羽亭和秦生能和你一样看得清是非,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一个远走他乡,一个长眠于此。”风洛花说得动情,眼泪汪汪的。
风千叶还是走了,任凭爹娘怎样挽留,都没有留住她。
她对爹娘说,“爹,娘,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和山河,这有关很多人的幸福。”
风洛花送风千叶和李山河上火车之前,她又问妹妹,“和姐姐说实话,你那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风千叶在姐姐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声,“革命!”
火车隆隆地开走了,风洛花伫立在站台上一直目送那列火车淡出她的视线,妹妹和她说完那句“革命”时,她在妹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坚定,那种坚定就和弟弟追求爱情一样,是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只有一个好看的躯壳,浑浑噩噩地存在于这黑白不分的人世间。
她怎么会不知道,“革命”是危险的,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为了风家,她的心快要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