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槿则示意胡杨去拾回那块玉佩,然后与丈夫等人也悄然退去。
望着风洛花的背影,邢紫珊心里很是难受,这怎么原本热热情情的人,竟也变得冷冷冰冰。
一阵清风吹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落下簌簌的泪珠,这泪珠里夹杂着淡淡的酸楚,一丝不愿示人的委屈。
还有他,遇见了是遇见了,可竟是这般的重逢,连个倾吐衷肠的机会都没有。
小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她用女人特有的直觉感知到,自家小姐积蓄多年的爱,已经被那个风少爷华丽地打开了一个缺口,似乎有取之不尽的爱,会从那里流出来。
可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份爱流经的方向竟忧心忡忡,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答案,或许都在未来。
邢紫珊哪里晓得风洛花的心思,二奶奶精于人情世故且能明辨是非,她已经给邢紫珊重新定义,这个打江南来的女人,是个美丽的祸水,是弟弟和小叔子都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她打定主意要劝说弟弟选择放手,不然后果很难想象,总之是对风家极其不利的。好在再过几日,这对母女就要离开麒麟镇,这令她倍感安心。
当日那个贼偷,到底没有逃出沙行云的手掌心,被民团队长周全胜抓住后,二话不说,直接剁去手脚,吊死在土城墙上。
三爷一言九鼎,这个贼未经任何形式的审判就这样死无全尸了。
镇衙门发榜安民,偷盗者罪行累累云云,倘有以身试法者,这就是效尤的代价。
单说那薛庆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莫宗兴等人的行踪。
众人已散开后,他连忙躲进一个茶馆坐下要了一壶龙井隔窗偷窥。
见莫宗兴一行人走进不远处的芙蓉客栈,他决定就近报告麒麟镇,县城离此地还有些路途,万一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煮熟的鸭子飞了就不会再有此天赐良机了。
就这样他一直等到掌灯时分,确定莫宗兴等人定是住下了,才一溜小跑奔往麒麟镇的衙门前去报官。
衙门上的当值一听他言,顿觉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派人去沙家大院报与镇长,毕竟这调兵遣将的事,是他父子的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