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的警察,大步走到常明面前,眼神冰冷,手中的手铐“哗啦”作响。他没有给常明任何解释的机会,一把抓住常明的手腕,动作粗暴地将手铐紧紧铐上。常明满脸惊愕,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是他企图侵犯柴静,我是在阻止他!”但警察们充耳不闻,对常明的辩解置之不理。
此时的王峰,看到警察到来,立刻收起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表情。他嘴角微微颤抖,眼中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警察同志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他突然就冲过来对我一顿暴打,我这身上到处都疼得厉害。”说着,还装作虚弱地用手捂住胸口,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
就这样,常明被警察押着,而王峰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跟随着,两人朝着铁路派出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常明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手铐,大声诉说着事情的真相,可回应他的只有警察冷漠的呵斥和路人疑惑的目光。
而安检室这边,真正的受害者柴静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目睹着常明被警察带走的一幕,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瘫倒在地。之前所遭受的惊吓和此刻发生的变故,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应激反应之中。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想要起身去为常明辩解,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泪水不停地从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常明被带走,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常明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冤屈。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散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安检室里,独自承受着恐惧和痛苦的煎熬。
铁路警察押着常明与伪装成受害者的王峰,一路向铁路派出所走去。到了派出所门口,王峰瞬间恢复了那副在单位颐指气使的模样,满脸堆笑,主动与警察攀谈起来。
他拍着胸脯,看似热情地介绍着自己在铁路系统的职位,言语间刻意强调自己与各级领导的熟稔关系。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香烟,挨个给警察们递上,那股子自来熟的劲儿,就像和这些警察是多年老友。警察们或点头附和,或微笑回应,对王峰的态度明显比对常明客气得多。
进入派出所大厅,王峰更是如鱼得水。他大大咧咧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仿佛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地盘。还不时和路过的警察搭话,笑声在大厅里回荡,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反观常明,被警察粗暴地推进审讯室。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一张冰冷的囚犯座椅摆在屋子中央,座椅上满是斑驳的锈迹,散发着陈旧的味道。常明被用力按在这张座椅上。
身处审讯室那压抑逼仄的氛围中,常明满心都是愤懑与不甘。他深知,此刻唯有尽快联系外界,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才能洗清自己身上莫须有的嫌疑。于是,他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口袋,掏出了那部承载着希望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常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与期待,然而,这转瞬即逝的希望之光却被无情掐灭。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警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严厉与不容置疑。只见他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精准地抓住常明拿着手机的手腕,如同铁钳一般死死钳住,让常明动弹不得。
“不允许你看手机!”警察扯着嗓子,声如洪钟般怒吼道,那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不断回荡,震得常明的耳朵嗡嗡作响。“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嫌疑人,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警察的眼神中透着犀利与冷峻,死死地盯着常明,仿佛要将他看穿。
常明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惊愕与愤怒,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警察的钳制,大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想联系家人,还有能帮我证明清白的人!”但警察对他的辩解和哀求充耳不闻,手上的力气反而愈发加大,随后用力一扭,硬生生地从常明手中抢走了手机。
手机被夺走的那一刻,常明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外界沟通的唯一希望被夺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试图向警察解释事情的真相,可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不耐烦的呵斥。“老实待着!等会儿再问你话!”警察撂下这句话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审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