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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身着那身整洁的客运员制服,身姿笔挺地站在车站的一角,望着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思绪飘回到了过去的许多年时光。那些日子里,他和徒弟张宁形影不离,就像一对守护车站的卫士,在这个小小的车站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充满趣味的日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站台,师徒俩就已早早到岗,开始一天忙碌的准备工作。他们会一起擦拭那写着车次的老旧站牌,让旅客们能清晰地看到出行信息,还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水溅到了自己身上,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站台上回荡。午后,旅客稀少时,张宁就会拉着常明,坐在候车椅上,分享自己跑车的惊险奇遇,常明总是听得入迷,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工作的憧憬之光。傍晚,当最后一班列车缓缓驶离,他们又忙着清理站台,确保无任何安全隐患,张宁有时会故意捡个小石子,佯装要“偷袭”师父,师父也会配合地佯装躲避,师徒间的情谊就在这些点滴小事中愈发醇厚。
如今,时过境迁,常明为深入了解基层工作,开启了一段特殊的旅程,从部长级别的干部转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普通客运员。虽说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但他深知这段经历的珍贵,决心要把这三个月好好利用起来。他渴望揭开基层职工日常工作的神秘面纱,深入探究每一个岗位细致入微的操作流程,看看在岁月变迁、客流增减的当下,大家是如何坚守初心,保障旅客出行的每一个环节顺畅无阻。每当想到这儿,常明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仿佛即将踏上一场意义非凡的冒险,他期待着在这三个月里收获满满,为未来的工作积攒更多能量,也为车站的发展添砖加瓦。
在那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密室之中,宫金良宛如一尊被阴云笼罩的怒狮,阴沉着脸坐在一张由百年红木制成的巨大木桌前面。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低气压而变得黏稠,墙上摇曳的烛火在这沉闷氛围下也似要窒息般,挣扎着闪烁微光。他的双手犹如一对愤怒的鼓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虑,沉闷的声响好似滚滚闷雷,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愈发衬得他此刻的心情不太美丽。
如今这局面,实在棘手得如同荆棘缠体。六王麾下那两颗关键“棋子”——幸子与王源,这两个极为关键的人物,竟然双双在中国被羁押着。他们本应是纵横捭阖、搅弄风云的得力干将,此刻却如同被斩断双翅的苍鹰,被困牢笼,失去了行动力,也让宫金良谋划许久、如精密棋局般的布局瞬间出现巨大破绽。情报像雪片般飞来,可每一条都明确显示,警方盯得极紧,各个出口都被严防死守,想要从中捞人,简直难如登天。
肯特,那个身形高大、肌肉紧绷如同猎豹般的家伙,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站在宫金良左侧;和体态臃肿、却眼神狡黠如狐的胖子,堆着满脸的世故圆滑,立在右侧。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宫金良身旁,活像犯错的孩童面对严厉的家长。他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浸湿了一小片尘土。他们深知此刻老大心情不佳,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宫金良猛地抬起头,沙哑的嗓音仿佛磨砂的砂纸划过玻璃,打破了寂静:“这个常明,屡次坏我好事,让我损兵折将!哼,不过他别得意太早。”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得需要外交途径,把那两个人给我救出来。” 只见他迅速拨通一个电话,几句低语后,随即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有得意、有释然,仿佛刚刚搬开了压在心头的巨石,如释重负。
“肯特,”宫金良转头看向身旁的高大身影,“去联系吧,两天之内把王源和幸子给我接回来。没想到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简单一些。”他站起身,缓缓踱步,眼中光芒闪烁,“但插在那里的钉子现在已经成长了,他们的体制内有我们的人。”他的脸上再度浮现笑容,那是一种掌控全局后的志得意满,“这件事真是好事,往后咱们行事可就更方便了,哼!”言罢,他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独自沉浸在对未来的谋划之中,密室里又只剩下那有节奏的手指敲击桌面声,只是此刻,不再是愤怒,而是带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