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纸因为制作成本高昂的缘故，所以只能满足一些世家贵族之用，寒门子弟根本用不起。

这个时候的纸张，用一纸千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可刘曜居然奢侈到用纸来擦腚的程度，也就是甄逸不知道后世的各种华夏国粹，不然的话，非得喷刘曜三天三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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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东西，一旦沾上墨迹，便会渗透而出，不用来如厕，难不成当废纸？”

刘曜翻了个白眼，随意解释一番后，寻到这处造纸坊的负责人王二：“王二，你命人给本王装一车厕纸，秘密送入王府，除此之外，还有汉纸，竹纸各装五百份，送入晋阳学院，记住，务必亲手交到水镜先生手中！”

“诺！”

王二闻言，应了一声后，一瘸一拐的领命而去。

看着王二离去的背影，刘曜双眼复杂一闪而逝。

这王二，曾经是军中的一员百夫长，因为战场上被敌人砍断腿上神经，虽然侥幸活得一命，可却无法再上战场。

原本，像他们这种人，在残废后，都会选择逃离战场，寻找一个地方，了此残生。

毕竟，若是在战场上寻不到他们，负责统计战损的会将他们当做牺牲处理。

如此，他们便能得到一笔抚恤金。

虽然不多，可也足够他们的妻子将孩子拉扯大。

可若是他们回来，被军中清退后，不仅得不到抚恤金，更会成为家里的累赘。

所以，大多数士兵在发现自己身体残缺，无法在军中效力后，都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军营，以此获得抚恤金，至于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只为他们的后代换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刘曜得知此事后，自然不会允许此等事情发生。

所以将他们安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个工业基地中，大部分都是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

叹息一声后，刘曜无奈的摇摇头，转而离开造纸坊。

其后，在工业基地各处转了一圈，刘曜便带着众人踏上归程。

毕竟，此刻距离年关，也不远了，今年是他和长孙无垢成婚的第一年，刘曜自然想要跟其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