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重要的事。”顾长生收回手枪,抬手打开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洒落他纯白色浴袍上,宽松的领口,露出精致平滑的锁骨,轮廓分明的胸肌。
察觉墨怜视线,顾长生抬手收拢衣领,“你……”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就见墨怜红了眼,他怒气消失,叹一口气,“你怎么了?”
墨怜没进屋,“我的眼睛不干净了,你赔我一双眼睛。”
“犯病了,过来找我开药?”
“不是,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说吧。”顾长生语气缓和。
“我听说帝京会新建一所道学院,我想去上学。”
“理由?”
“你也不想我一辈子都还不了你的钱吧?”
“学费很贵,除非你学习特别好,否则,我要先为你垫付很多钱。”
“免学费。”
“那也不行,我也算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不做。”
“为什么?”墨怜从窗户跳进房间,见顾长生擦拭手枪,强压下自己将要暴躁的心情。
“不交学费,也要日常开销,你知道,为什么学道的人都管自己叫贫道吗?”
墨怜不明所以,顾长生继续道:“一身法衣,要顶级丝绸,手工绣成,价值已是几十万上百万不等。”
“道士的法器更是难得,一块货真价实的雷击木,有价无市。”
“别说还我钱,就算你自力更生,怕是也很难有什么成就。”
墨怜:“……”
她兴致勃勃的来,脑袋耷拉下来的要走。
少女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准备跳窗户离开,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
这与平时张扬跋扈的样子截然不同。
顾长生眸色复杂,“等等。”
“还有什么事?”墨怜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监护人,你想去学习,我可以同意,你的所有开销,我也给你出,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
墨怜坐到他身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距离太近,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芳香,是玫瑰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