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丁宰相的表情,但他心里很难受。
“丁大哥,你开凿的隧道,你的那个圣上已经开闸放水,整个大平原会很快被淹没。”
他一字一顿道,他的话像是投进了一个无底洞,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回音。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圣上绝对不会这么做,京城,两千年的古城不能这么被毁掉,”
丁宰相近似于疯狂了,手指着他说:
“你在骗人!”
他呆呆地站了很久,心里很难受:
“丁大哥,我很想下令,让侍卫们背上你的家人和你本人离开,我很想。”
“不!”
宰相大喊了一声。
“丁某和家人哪里也不去!除非你把我们全家杀了!”
丁宰相拔出佩剑指向他,
“你听好,我丁某死也不会信你,你从一开头就在骗我,骗圣上,你个大骗子!”
他什么也不说了,呆站了一会儿,非常恭敬地向丁宰相和家人鞠了一躬。他转身对侍卫们说:
“我们走!”
他们刚要出门,矮冬瓜杀猪般地叫道:
“不,带上我,我不想死!”
他没有理,对侍卫们说:
“告诉他,他要是跟在我们后面,我一定杀了他。”
他们匆匆跑向城门口,春芽。西将军。柱子都等在那里。一群人也正在出城。
“你们去把受伤的人背上。”
他对侍卫们说,这些人体力好,现在正可派上用场。柱子,西将军等人被侍卫们背上,跟上了高举着火把一路向山里去的大队人马。当最后一个人出城的时候,他看向城里,那里一片黑暗。丁宰相一家似乎就是在静默中等待洪水和死亡的到来。
丁大哥,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呀!你这样的死,为一昏君而死,就可以名垂青史吗?就算名垂青史又怎样?有意义吗?
他心里对丁宰相这样的做法充满了强烈的排斥。不,这不是万世楷模,这是愚蠢!
“春芽,我们走吧!”
他很难受,但是必须转身离开。
“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