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了皇子的身份,若是别人不让着自己,下场就是这么凄惨。
这一场比赛,给了那些参加蹴鞠的普通球队无尽的信心和力量,既然场上看真本事,那他们就真的不怕了。
正阳公给自己撑腰呢,不怕!
程处立看着那边欢呼的人群,看着武珝乘上马车离开,看着李恪同他们道一声辛苦,喊着他们去同福食肆吃饭。
他的心情很复杂。
今天晚上,他一个人就喝了一斤玉京秋。
回到家里,酒气冲天、晕晕乎乎的,就奔着父亲的书房而去。
都没通报一声,直接推门闯入,跪在程咬金面前,直接就哭了出来:“父亲,您得为孩儿做主啊。”
程咬金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皱着眉头闻着自己儿子身上的酒气,看着他凌乱的衣裳、散乱的头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有了一些不太微妙的想法。
“父亲,孩儿今天被正阳公手下的那群游侠儿们给欺负了。”程处立哭哭啼啼,哀嚎着开口,“您得替我做主啊。”
程咬金更惊讶:“那群游侠儿?不可能啊…他们就是有想法,去平康坊就是了,再不济其他人,怎么敢对你动手的?”
程处立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父亲说的是什么胡话,什么平康坊,好好的蹴鞠,怎么就和平康坊扯上关系了。
他哽咽着,把今天球场上的事给说了出来,尤其是武珝打自己的那两巴掌,更是描述得活灵活现。
程咬金松了口气,原来欺负是这么个欺负。
程处立还在哭诉:“父亲,您得替儿子做主啊,他们这么敢,就以下犯上的,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欺负孩儿,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程咬金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打得好!”
程处立一愣。
不对啊。
自己父亲的这个反应很不对,不应该是听到自己被欺负的消息,就怒发冲冠,提着自己那两把锤子,杀上凤巢,给自己出气吗?
程咬金重新坐回去:“正阳公都说了,上了球场那就是球员,虽然只是游戏,但我老程家的汉子,哪个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我看那武姑娘说的好。”
“你自己没本事找回场子,喊我名字作甚,难不成是要我帮你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