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出来的事,没有撤回的必要,其次…他现在还不想和尹煊产生哪怕任何的口角。
朝堂上的这些人在琢磨什么,李世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这里面的确有不少他的心腹爱将。
但为了这些心腹爱将和自己的女婿有什么矛盾…不值得。
除非加钱。
可这些人全部的身家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尹煊麾下的一个产业有钱,就更不要说全部的身家了。
“臣无异议。”房玄龄站出来,唱了一声喏。
杂志上的这篇文章,功劳极高,别说一个县子,就是成一个县伯、县候都是绰绰有余。可毕竟薛仁贵是尹煊的人。
尹煊压不住…薛仁贵总要压一压。
朝廷顺利地通过了这项议案,隔天封诏就赐予了薛仁贵,等了这么久的薛仁贵终于把长安城的最后一件事熬完,不等过年,就又回到了广府。
新征程还在等着他呢。
李世民的话成真了。
长安城虽知道了,杂志就是个商品,既然正阳公和朝廷都应允了,那就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买,随便什么人都能带到什么地方的一个东西。
可边疆的守军不知道。
他们对长安的杂志也有所耳闻,往日里能看上一会,就得看来边疆的读书人或是外邦商贾有没有携带。
这次一看。
好家伙…头篇刊登的文章把守军给吓了一跳。
当场就把那些商贾处死——偷窃大唐的军机要闻,放在哪儿都是死罪。
直到五天之后。
长安的诏令才传到边疆,守军一看,哦……自己杀错人了,那行,没事了,你们这些外邦商贾该走走走吧。
杂志才得以光明正大地传入边境诸国,乃至于…西域更遥远的地方。
就像李世民说的那样。
这比宁远国的沦陷,更加让他们惶恐——他们第一次看到了他们和大唐之间的差距,如此现实、如此清晰。
是他们目前想不到方法可以追赶的差距。
如果说…此前他们和大唐之前的差距,还尚且可以用时间、用人力去追赶,说不定等大唐颓败,他们还有机会翻身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