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什么?
不信那块牌子是出自正阳公之手么?
那样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商贾,而是正阳公了……
格勒尼玛朝着矿场又招了招手,懒散地开口:“东岱大人还不请,那看来就是信了我的话了?”
局巴东岱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音节:“姑且信了。”
“那我也能继续开采下去了?”格勒尼玛转过身,正着脸对着马鞭,高声问道。
局巴东岱艰难地一点头:“能!”
这个音节吐出来,他身形都佝偻了不少,暗暗叹了口气,勉强一笑:“倒是祝贺你财源广进了。”
说罢,他不打算留在这个地方,准备回去,让人去调查一个格勒尼玛,是不是真的攀附上了正阳公的大腿,是不是真的向正阳公借到了钱……
要是假的。
今天受到的委屈,他要十倍奉还到这个商贾的身上。
“东岱大人这就想走了吗?”可他还没上马,格勒尼玛就冷冷地丢出来一句话。
局巴东岱一愣,转身回头,冷眼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格勒尼玛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刚刚凝固的血渍。
抽了这么一鞭子的事,就想这么给忽视掉了?
不可能!
哪可能就这么给放过去。
局巴东岱微微眯起眼,刚准备说话,就看到格勒尼玛抬起手,就在自己胸前把玩起了那块牌子。
一股气堵在他的胸口。
又想用那位大唐的正阳公来打压自己的吗?
还真就告诉你了……
这招很管用!
局巴东岱勉强自己都笑不出来了,一张脸拧巴得和羊粪蛋子似的:“是我误伤了,此次回去,给您备上三头最肥美的羔羊用来表示歉意。”
格勒尼玛点点头,微微一笑,对此他很满意:“很好。”
“你这么做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