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外百里的一座小城。
局巴东岱在毡帐里喝着酒、吃着羊肉,听着手下的人汇报着消息。
等听完后,他冷笑一声:“凛冬将至,今年养的羊被狼吃了一批,剩不下多少,正愁这个冬天怎么过得舒服,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
所谓东岱,并非是他的名字。
而是他的官位。
吐蕃分五茹、六十一东岱,所谓的“茹”就是万户,所谓的“东岱”就是千户,这位局巴东岱,便是一个千人小部落的首领。
今年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年。
去年的雪太大,开春后能供给养羊的牧场就小了许多,后来又闹了狼灾,羊又被咬死了一批。
他本来都打算好带着一批人去吐谷浑劫掠,甚至…是伪装成马匪,去小规模地劫一劫大唐边境的商贾。
他作为东岱,总得要自己的部落活下去。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那不就是…正渴着,就有人把水杯给送到了自己面前?
“点好人马,带上一百骑,我们去见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贾。”局巴东岱把碗里剩下的酒水饮尽,站起身来,冷笑一声,挥了挥马鞭。
帐内的其他人哄笑起来。
“攀附上大唐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吗?”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大唐的一条狗罢了。”
“去去,大唐不要他这条狗的。”
一群人笑得就更大声了起来。
他们策马,跑了两天,才到矿场门口。
局巴东岱看着热火朝天的矿场,有些惊讶:“私采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胆子还真的不小。”
“给我冲了。”
他一挥马鞭,不打算给这个名震吐蕃的商贾任何面子,先揍了把肚子里这口气给出了再说。
这群人刚冲到矿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