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没有劝薛仁贵。
她只会对自己儿子的品性给予指点,从来都不会干涉自己儿子的决议,那样就远远超出父母应当做的事。
人生大事,就应当自己来决定,她这个做母亲的,能够做的,也就是支持自己儿子。
见自己母亲答应,薛仁贵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还是自己母亲不肯答应。
等到两天后。
汉子们找到薛仁贵家,这个年轻的男人,正在田埂上刨着野菜,没有农药,想要保证作物的收成,那就得自己费心费力地去照料着。
“薛礼。”汉子嚷了一声,喊了他的名字,那天他们忘了问字。
薛仁贵抬起头,看向那几个汉子,脸色有些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汉子笑着嚷了起来:“正阳公的信传来了,他愿意招揽你。”
薛仁贵一洗,应了一声:“还劳烦你们稍等片刻,我将这地打理完。”
汉子们也没着急催促。
等了小半个时辰,薛仁贵才将将打理好田地,从地里出来,一边把卷起的裤腿松下:“让几位久等了。”
为首的汉子摇了摇头:“倒也无妨,田地重要。”
薛仁贵拱手作揖:“敢问正阳公信上是如何说的?”
“正阳公愿意让你替他办事,只是还需一些考校。”汉子复述着信上的话,轻声说道,“你若是同意了,便搬到长安去吧。”
“这往来的路费、以及你在长安城安顿的钱财,自是我家正阳公给你出了。”
薛仁贵心里哆嗦一下,诧异地看着那汉子:“正阳公都是如此…急公好义的?”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琢磨了半天,只寻摸出这么一个成语出来。
汉子摇了摇头:“正阳公虽舍得花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向来都是花的言之有物。”
“我也有些奇怪,正阳公似乎是很看好你的样子。”
说着,他顿了一下。
“信中有说,替你花钱的上限是一百贯,也就是说在这个钱财范围内,只要你开口,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