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文名,还不能了解一个人。
陋室铭也好、人约黄昏后也好....这些在外在塑造出来的形象,会让人觉得尹煊更像是一位隐士——当然,现在长安的人,对尹煊的印象也的确是如此。
可...
接触了之后,孔颖达能看得出来,尹煊不是一个安分、甘愿做隐士的人,他骨子里是躁动的。
这些天的接触,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尹煊身上看到了自己先祖的影子。
不是说尹煊和他的先祖有多像,而是他们都有着同一种信念——这种信念不是求有多荣华富贵、不是求要站在多么位极人权的位置上。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们对这些东西就不渴求了,只是...他们把这些东西放在次要,最主要的是更大的追求。譬如,天下大同。
孔颖达又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尹煊见面时,自己提及身份后,尹煊的那张脸、那时的表情,没有因为“孔”这个字眼有任何的波折。
或许,自己该去问一问他的意见?
孔颖达收拾了一番,坐上马车,又去了同福食肆。
中午刚刚过去,客人们没多少。
只有李渊几个人在搓着麻将,旁边围了一堆人眼巴巴地看着,那叫一个馋,有人还问尹煊能不能多做几幅出来。
尹煊也应了下来。
象牙雕工费事,但如果是用竹子来做,那就要轻松不少,就是牌有些多,也是一个费工夫的工作。
怀贞坊以及附近几个坊的木匠都被尹煊招了过来,修缮二楼,就只一些学徒在做这些活。
大约得要三四天才能攒出来一副。
孔颖达过来,看着食肆里的场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退了回去,抬头看了眼招牌,是同福食肆不假。
走了进来,见几人桌上的筹码是竹签,不是铜钱后,松了口气。
尹煊没在打牌。
李渊等吴有道来了之后,就指着吴有道,大放厥词,说要报昨天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