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沉默下去。
一个人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个怀贞坊...它在哪?”
大胡子回道:“与西市相隔五坊。”
五坊,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但这种消息是绝不可能半天、一天就能传过去的——又不是房玄龄又被老婆打了的这种八卦。
要是琳琅阁是专门做木材营生的,能有这么快的效率还属情有可原,可问题就是琳琅阁并非是专门做木材营生。
得“琳琅阁有了一批上好的木材”这个消息传入同福食肆的耳中,同福食肆还得筹备铜钱,才能去把这些木材买下来。
效率快到违背他们的认知。
“这么说,那家食肆就是琳琅阁的幕后主人了?”有人摸着自己胡子,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胡子又摇了摇头:“不一定,可能他们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人。”
“但总之是有了突破口。”
说着,他顿了一下:“或许这就是我们能够攀上那位大唐贵人的机会,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家食肆一趟。”
他这话一说出来。
旁侧的人都有些侧目。
“怎,怎么了...”那人被盯得有些奇怪,缩了缩脖子。
大胡子苦笑一声,开口说道:“那可不是西市,那是怀贞坊,而且...那家食肆我远远看了几眼。”
“里面往来的都是大唐的贵人,有些能看出来是读书人、有些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几乎都没几位穿麻布的。”
“我们过去你确定不会被赶出来吗?”
大唐是一个开放的国家,世界各地的商贾都可以过来做生意,但同样他也是一个排外的国家。
胡无人、汉道昌。
这几乎是所有大唐人共有的一个认知。
曾有一位和尚,说李世民不是汉人,是胡人后裔,这把李世民气的,当即就将那个和尚流放千里。
魏征都没开口替那和尚求情。
这比骂人是杂种好不到哪去。
大唐人的认知很朴素,不接待胡人的地方,不一定是好地方,但接待胡人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他几个人跟着苦笑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个人开口发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