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情景，嬴天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二位女士："我已年逾千岁，乃是这片大地上最古老的生命之一。我又何需尔等陪侍左右?"

"我们也都两百余岁了。" 姬月儿柔声道，明亮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嬴天，仿佛想要把他的一切尽收眼中。

"昔 ** 的伴侣能做到的，我们现在同样可以做到。" 她继续说道，"自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再离开了，除非你愿意出手杀掉我们。"

见此情形，显然她们已下定了决定，不愿再有所更改。

尽管无法看见邹衍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出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此行始祖宫，神器遗失，更损失了两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你们先离开吧，我有事需与你们教主商议。”

“至于你们能否留下，我会深思熟虑的。”

嬴天无奈地瞥了一眼，对这主动投怀送抱的情景虽感欣慰，但内心总觉得不妥。

过去的两个小女孩，这种行为难道算是养成了某种回报吗？

“无论你是否同意，我们都会留下来的。”姬焱儿补充道，随后带领着姬月儿向外走去。

偌大的宫殿内，只留下嬴天和邹衍二人独处。

“不愧为秦始皇，实在厉害。”

“轻松取得了我们阴阳学派的两位顶尖高手。”

“这是否是你早在两百余年前布下的局？”

邹衍言辞间带着几分愤懑。

“此事非我所为。”

嬴天语调平缓回答。

当初拯救两名少女时，他连她们的名字都未过问，纯属偶然为之，绝非预谋。

不过前往晋国之行，洗劫了晋国国库，的确获利颇丰，增强了秦国实力。

“这一次，算是一次大败了。”

邹衍满是无奈之情。

嬴天缓缓站起，双手背后，望向虚空：“你认为这世间如何？”

“命运之下， ** 星升起，秦国得天命庇护。”

“未来秦国将统一四海。”

邹衍缓缓说道。

“我是问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嬴天重申了自己的问题。

“看待世界？”

邹衍愣住了，稍显错愕。

“世界广袤，包容天地，即便是我们这些半步破虚境界的人也无法窥视其中分毫，天空自是高远莫测。”

“即便我的阴阳之术也只是解释宇宙规律的一部分。”邹衍似乎在思考着说道。

“创立阴阳之术后，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

“增长寿命？突破半步破虚？”嬴天摇头再问。

“难道你所追求的就是这些？”

“虽然不知你如何存活了数百年之久，但我猜想你同样希望能延长生命，最终达到破虚的境地。”邹衍紧盯着嬴天。

嬴天并未直接回应邹衍的问题，目光望向远方，沉声说：“你知道吗？”

“整个世界的运作都受到一只巨手掌控。”

“从世界形成之初，这只巨手就开始左右一切，世界中的一切也都由它支配和控制。”

“对那只巨手来说，这个世界犹如棋盘，所有的生灵皆是棋子。”

“一旦某个棋子敢于反抗，巨手就会驱使其他的棋子消灭它；若是棋子顺从，则会获得赏赐。”

语毕，

邹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望着嬴天。

身为阴阳家的创始人，且具备半步破虚的实力，他显然明白嬴天提到的“巨手”意味着什么——那即天意。

以世界为棋盘。

以所有生物为棋子。

这不正是上天操控世界的表现？

顺应天意，即是遵循自然之命，得到的好处是那些接近天意的存在者会因此受益，得以延年益寿。

而违背天意，

历史上又有多少敢于违背天意者生存下来？

因违背者的最终结果总是随着天命的潮流被湮灭，无一生还。

……

“你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