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见过姑母,应争表哥。”女子做娇羞模样,声音婀娜。
一威严男子旁侧走出,坐下。两道虎炬目光打量几眼眼前俏丽女儿,“晨婢,这便是你的表侄女罢。”
张廷玉没得眼皮一跳。
花旦唱戏声自台上飘渺而下。
听了一刻,他已然沉了神色,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
偏生台上一时唱到伤心处,恰巧安静几息,旁人的讨论声,一字不落地传来。
“你说这晨婢也是,非跟自个儿子的干舅舅私通,偏生被应争瞧见了,现在落个母子不合,这会都要娶妻了,也只舍得找个不入流的庶女给儿子,岂不是叫其他姨娘捡漏子。我瞧他们夺世子之位悬咯!”
“是咯,狐媚子,就不是正经人!要被爷发现了,我看赶紧就沉塘去。”
一妇人顿时不乐意了,嘴里瓜子皮一啐,大声说:“嘁!竟说这些,我瞧那钶铎又是什么好玩意,一个管家的没得跟姨娘勾搭上了,也就是烂货!”
张廷玉阴沉严肃着脸,侧耳吩咐几句,家人携孙都先回府。他慢慢朝周围走动,隐没在人群里,听各处言语,已按不住惊起的心思。
太过骇人。
是谁在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