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在说些什么?”

刘锜同样有些不解,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既然对方认定自己是过来采买的盐商,又充满敌意的说是过来挖人的。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啦,这专供专卖的盐田产量一旦高过我们私田,那私田哪里还有什么活路。而这帮琼州盐工又油盐不进,只愿意帮助专卖盐农而不愿意帮我们改进私田。莫非你们也在淮浙或者是福建有私田?”

周姓商人此言一出,惹得刘锜大惊失色,着实一阵后背发凉。

这盐务都是朝廷专卖,商人仅可以在采买和售卖时参与,但不得经营私人盐田。

四川的盐井曾经出现过一些私人盐井,但后来也是被朝廷打压取缔,而自己治下的江淮竟然还有私自晒制海盐的私田出现,一旦问责自己这宣抚使也难辞其咎。

毕竟按照眼下的国策,经营私田可是严重挑战大宋刑律。

“什么?私田?你可知这是有违朝廷法度之事!”

刘锜见此事已经出现,也只能顺藤摸瓜,随着周姓商人的话往下套话。

其实由于经营盐务的利润很大,而且官府盐价偏高,在大宋历代君王治下的江淮也不乏暗下的私盐生产。

不同时期为了打击私盐,朝廷实行了犒赏纠检私盐的制度,凡举报私盐者,可按比例提成得赏。

但是在巨额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多地方出现了地方官与盐商勾结,私自经营盐田,并且私下采买、贩运和售卖一体,于是乎中饱私囊的情况层出不穷。

“行啦行啦,别装啦!都是同行,还不知道这中间的道道吗?话说回来,这莫老头你们不能挖,不然周某也就只能礼送你们出楚州了。”

对于赵构这帮不速之客的造访,作为本地盐商的周姓商人自然是非常的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