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本官已经与你说得非常明白。整肃朝纲才是国策,官家亦会亲自过问,任何人任何事都马虎不得。不是本官有意要为难谁,而是官家要借此重塑朝纲,以期中兴我大宋。本官念及同僚之谊,已经与你说得非常明白,回头是岸,莫失良机!”

何铸见杨愿依然步步紧逼总是不死心,便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至于他怎么理解或者怎么行动,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是是是,何大人言之有理!能够推心置腹的与下官畅谈已属不易,在下也能够理解何大人的难处。只是不知万俟卨和王继先等有多少供词可供御史台使用?在下也是想有个了解!”

杨愿见何铸总是推脱,要么就是拿官家挡着,要么就是说这是国策,便放弃了让何铸在将来办案时的通融。

转而想问问御史台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以便让秦党众人心中有底,更是能够方便应对。

“万俟卨案与王继先案皆为官家钦定之案,本官只是负责督办。至于证据与供词等等皆由皇城司负责,如果杨大人想了解不如去问问皇城司提举冯永冯大人。”

何铸见这杨愿问话是越来越离谱,压根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这万俟卨与王继先的案子本来就是赵构钦定的,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秘书郎,就是官居一品辅国重臣也未必有资格去了解案情。

并且案件侦讯都是由皇城司负责,自然也能堵住杨愿的口。

“是是是,何大人既然如此提醒,下官便不再多问。只是,只是……”

杨愿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招数了,在何铸面前可以说是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毫无作用。

既没有得到何铸到时候会手下留情的许诺,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杨大人何故吞吞吐吐的,有何事就说!”

何铸见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何铸话音刚落,只见杨愿鬼使神差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说到:“何大人,此乃用上等的和田羊脂玉,名家手艺雕刻的佩玉。此物名曰白玉云纹龙形佩,乃是真宗朝时期的宝物。我钟爱于书法,不懂得玉石鉴赏,特拿来与何兄鉴赏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