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民女只是觉得戏子在台上扮演,非常有趣,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有时候身临其境一般!就仿佛自己在在戏中一般,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如戏一般。”
“人之于尘世,无非一场戏而已,人在局中如在戏中。冥冥之中自己的角色已经确定,想要改变却发现很难很难!”
赵构听到雨晴的话,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人可以改变很多,却改变不了出身。
皇权社会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自己的出身,有的人可以跟命运抗争,有的人不能!
自己的身世何尝不是如同一场戏,从小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皇宫大内。
没有子凭母贵的嫡子身份,没有文治武功的卓越才能,使得既没有觊觎皇位的资格,有没有染指皇位的能力。
只能在荣华富贵中安然度日,却也乐在其中。如果不是金人入侵,自己不会沦为质子而出质金营;如果不是出质金营,自己不会成为棋子而脱颖而出;如果不是脱颖而出,自己不会成为弃子而侥幸逃命;如果不是侥幸逃命,自己不会成为天子而君临天下。
而君临天下的自己没有得到君临天下的权柄和快乐,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一切的一切,如果的如果,都自有定数。
自己能改变的或许只有局面,却无力改变自己的使命和角色。
或许是成为质子的无辜,或许是成为棋子的无助,或许成为弃子的无援,或许是成为天子的无奈。
想到这里,赵构心潮澎湃,情绪激动,动情的说到:“朕之于尘世,本欲心如明镜,却造化弄人似一粒尘埃。很多事情由不得朕,但朕却要背负很多很多。”
“民女知道官家为江山社稷,为天下黎民背负很多,很多事情让外人误解歪曲。但也只有官家您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创造太平盛世。况且官家也无须一人背负,官家还有文武百官,还有贵妃娘娘,还有民女……”雨晴此时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
“你能这样说,朕心甚安。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朕都翻来覆去,夜不能寐。想起还在北境受苦的父母和亲人,在想想自己享受着荣华富贵,真是寝食难安!”
赵构所说不大道理,父亲宋徽宗已经薨逝归天,灵柩却仍然留在北境,至今无法叶落归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韦氏自开封随整个皇族被掳去北境,自然免不了受苦受累。正妻邢氏被掳之时怀有身孕,至今也是生死不明。
而自己那位皇兄被掳之后,也是受尽苦难。若不是大宋现今国力渐强,军备渐盛,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去谈迎回徽宗灵柩和生母韦氏。
“朕每每思亲之时,都非常孤独难熬,身边人枕边人都无从细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只有和你,朕才是无忧无虑。你愿意陪在朕身边倾听吗?”
“民女知道了……”
雨晴似懂非懂的听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话未说完,被赵构轻轻一拉手,本来并排而坐,一下子被拉到怀里。
整个玉辇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清晰的呼吸声。
“怎么还一口一个民女?朕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超凡脱俗。如今你已常伴左右,朕要你以后一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