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的话,一旦西边的都护府发生叛乱,镇压不了,难道还要帝国从本土调集大军,前去围剿叛军,平定叛乱吗?”

“陛下,请恕臣直言,这样的话,无疑会极大的加重帝国的负担,得不偿失!”

王猛这是话糙理不糙。

如果西边发生的叛乱,当地的大魏驻军没办法镇压的话,只能灰溜溜的逃回来,或是战死,埋骨于异国他乡。

到那个时候,难道秦牧还要从大魏本土,调兵遣将前去镇压叛乱吗?

换句话来说,就算李靖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镇压得了无休止的叛乱。

李靖再狠,魏军再强,能把所有的蛮夷全部杀死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军不过数万,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上千万的番邦外夷。

就算魏军还可以组织仆从军,却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度。

好比不久前叛乱的步度根、弥加、素利等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胡虏蛮夷,就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

“王令君此言差矣。”

这个时候,吏部尚书房玄龄站了出来,老神自在的扫了一眼王猛,缓声道:“有叛乱,那自然是要镇压的。”

“如果不在贵霜故地,以及康居、大宛、乌孙、呼罗珊、花剌子模等邦国的地盘上,设立都护府进行管理,难道还要放任自流吗?”

“如此,我大魏发动这场西征之战,有何裨益?”

“我西征将士的鲜血,难道都白流了吗?”

王猛摇摇头道:“这倒不是。”

“房大人,我大魏的胜利果实,自然不容丢弃,更不能他人窃取。”

“然,如何保住这颗丰硕的胜利果实,却是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难题。”

“仅仅是设立都护府不够,远远不够!”

顿了一下,王猛又朝着秦牧作揖行礼道:“陛下,臣的想法是,何不在西方封邦建国?”

“有周一朝,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