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于是攻是守的问题上,陆逊和吕蒙发生了严重分歧。
吕蒙并没有把城外几万的鲜卑、扶余联军放在眼里,认为自己能率领一千精骑兵,一战而破之。
陆逊则是一心求稳,打算坚守城池,等薛仁贵率领援军赶回来。
濊城这个地方,原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魏军还把绝大多数的粮秣辎重,都囤积在了濊城。
一旦濊城沦陷,可想而知对于正在前线作战的魏军主力而言,将会遭受到多么恶劣的影响。
粮道被断,后路被截,魏军随时都可能会落得功败垂成,全军覆没的下场。
刚刚设置的安东都护府,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伯言,我是主将,听我的!”
“子明……”
吕蒙大手一挥,正色道:“别说了!出了任何差池,我吕蒙一人负责!”
“……”
吕蒙执意如此,让陆逊也颇感无奈。
因为吕蒙的确是主将,而陆逊只是副将。
饶是如此,陆逊还是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告诉了吕蒙。
“子明,你听我说。”
“濊城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咱们只有五千人马,而城中的扶余人,有户三万,民二十万。”
“在扶余王的号召下,城内的扶余人极有可能会暴动。到那时,咱们的兵力要是捉襟见肘的话,如何能镇压得了城内的暴乱?”
面对陆逊苦口婆心的劝说,吕蒙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迟疑的神色。
他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伯言,诚如你所说,城内的扶余人居心叵测,极有可能会发起暴乱。”
“但,也正因如此,咱们才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击败城外的叛军。不然夜长梦多,濊城随时都有可能会倾覆的!”
“我带一千精骑兵出战,你率领剩下的兵马守城。就这样!”
话音一落,吕蒙就毅然决然的走下城头,点起了一千魏军铁骑兵,外出迎战。
濊城之外,旌旗蔽空,枪矛如林。
头戴大毡帽,骑着高头大马的鲜卑铁骑兵嗷嗷直叫,注视着远处的敌人,眼中尽是一种嗜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