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吊唁完秦宜禄之后,又进入了草庐之中,跟杜夫人、秦朗对席而坐。
杜夫人还很是贴心的给秦牧倒了一杯茶,并略感歉意的道:“大王,山上苦寒,只有粗茶解渴,还请大王勿怪。”
“无妨。”
秦牧是真的一点都不嫌弃。
他端起了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
入口苦涩,随后甘甜,不过一大碴子味儿,显然不是什么高等茶叶泡制出来的。
“夫人,你跟秦朗这段时间的生活可好?”
“大王,这守灵期间,天天粗茶淡饭的,何不清苦?”
杜夫人摇摇头道:“贱妾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对这样的清贫日子,不甚在意。”
“只是苦了贱妾的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宜禄英年早逝,只留下贱妾和秦朗这孤儿寡母的,可怎生是好?”
说着说着,杜夫人就不免幽怨起来。
秦牧宽慰道:“夫人,你不必为秦朗的日后担忧。”
“宜禄是寡人的爱将。在他临终前,寡人答应过他,他的建节将军、都亭侯之官爵,等秦朗长大成人之后,可以继承。”
“宜禄原本的俸禄不低,秩比二千石,寡人以前对他的赏赐之物也不少,相信足以使你们母子安稳度日,衣食无忧了。”
“唉。”
杜夫人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颇为幽怨的道:“大王,你是有所不知。”